烁迦罗问道:“要不要跟他们去看看,接头的人是谁?”
越泓神情冷漠地摇头,烁迦罗挑眉道:“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对不对?要抓你妻子的人肯定和对你下毒的是同一人。”
越泓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再多说,朝珊瑚温声说道:“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他的目光却越过她看向别处。
珊瑚想起新居,神色黯然,“不必了,我住的地方只怕已经被他们血洗,下山之后只能另寻住处。”
烁迦罗指指珊瑚,好奇问道:“她不是你妻子么?你不带她一起走,还要送她回去?”
越泓终于忍无可忍,冷脸呵斥他,“闭嘴!”
烁迦罗并不恼,反倒抄着手摇头叹息,小声嘀咕,“这么别扭,吃苦头的还不是自己?”
珊瑚咬着嘴唇,浅浅一笑,自己这个顶替的赝品,都已经主动离开了,哪还有脸面再跟着他?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珊瑚记在心里,来日再报。珊瑚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珊瑚不也再看越泓的神色,抬脚就走,越泓跟在她身后道:“我送你下山。”
“不必了!”珊瑚头也不回地拒绝。
“听那两人言词,此次来抓你的并非只有他们两个,若是再碰到其他地鼠门人怎么办?”他语气颇冷,分明在质问。
“以后的路,我自己走,咱们就此别过。” 珊瑚挺起脊背回道。
——你纵然能救我一次、两次,但你能救我一辈子么?我已经欠了你一条命,不想再欠你更多。
珊瑚大步朝着藏双燕的地方走去,越泓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神色凄然而又压抑。
烁迦罗看着他,又看看越走越远的珊瑚,叹了一口气,大步追上珊瑚拦住她的路,扬声说道:“女施主,老衲看你面色苍白,双目无神泛有血丝,走路脚步虚浮,斗胆想为你探一探脉相。”见她迟疑,僧人又补充道,“女施主莫怪,老衲在天竺研习医术,来晏朝二十余年游历四方,也是为精进医术,老衲确有真材实学,并非借故冒犯。”
竟是医学前辈,珊瑚肃然起敬道:“珊瑚不敢!不瞒大师,珊瑚对医术也略知皮毛,珊瑚确实是受了风寒,眼下头脑昏沉,在山里走动是为了找些药材,还有一位妹妹,她的病比我重,大师对这附近熟悉么?可知哪里有药材,能为珊瑚指点迷津么?”
烁迦罗飞快地扫一眼离得不远的越泓,朝她笑笑,“这可不太巧,要找治风寒的药材要翻过这个山峰头呢,以你眼下的状况,只怕走不到半路就会耗尽体力,到时你和你的妹妹都会有危险。”
珊瑚觉得他说的示必是实话,但是她自己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药材,确实犯愁。
烁迦罗又道:“女施主不必着急,老衲清修的茅庐离此不远,里边有许多药材,不如女施主随老衲回去,即可寻到药材治病,又有暂时的安身之处,岂不甚好?”
“这……”
珊瑚还在犹豫,烁迦罗催促道:“你说的你那位妹妹呢?现在何处?”
想到双燕病得厉害,珊瑚不再耽搁,“如此就有劳大师了。她就在前边的山洞里,我带您过去。”
“好。”烁迦罗见她脚步不稳,忙道,“女施主,你有伤在身,山路不好走,还是我们背你吧。”他也不管珊瑚是否同意,朝越泓招手,“你要不要背?不背我可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