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点头,又摇头,怎么那些话从她嘴里说起来时便是变了一种韵味。
他的用心良苦当真是白费了。
子白似笑非笑,不知从哪里又拿了一瓶佳酿,喝了一口,“月老啊,你讲道理的本事没想到比你牵线的本事还要差。”摇了摇头,不等月老反应过来,又道:“道理都讲到这份上了,应我的事怎样了?”
知儿听不懂,却对月老应他的事甚是好奇,一个怪怪的老头子神仙,而且还是一个牵线的,可以帮他什么忙。
忽而心思又一转,惊呼起来:“月老懂得牵线,你是要他帮你牵一根姻缘线么?”
子白听得一滞,手中的瓶子差些掉下来,魂还未静下来,又听得知儿道:“你刚刚是要找相思姐姐的,可是不行啊,相思姐姐是喜欢师父的,不喜欢你。”
一口酒呛在喉咙,呛得脸通红,子白憋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月老却乐了,顺水推舟,“多一个人喜欢相思就会多一个人关心她!”
知儿瘪瘪嘴,眼里带着一抹不悦,“我懂了。”
“懂什么了?”月老甚是好奇。
知儿忽然指着子白,糯糯道:“子白神君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狐狸精。”
“啥?”
夜里传出两声惨叫,所谓神仙遇上妖,都讨不到好,而且还是一只糊涂的小妖。
之后的事,两人自然是不说话了,免得祸从口出。
三人又呆了几时,直到夜深,子白还是按捺不住,正事为大,管他什么面子,且那只小妖的话根本就不靠谱。
也是那时,知儿在一边听得晕乎乎,也还是理了个大概,原来子白是要月老戳和相思和遥风,原来自己错怪了子白,还把他当狐狸精。
关于相思和遥风的故事,几人都是明白的,知儿听后心里暖暖的,原来不止自己一人关心师父,最重要的是还有月老。
知儿知道月老掌管三界姻缘,自然是对师父和相思的事放了不少心,月老告诉她,前世因后世果,如若他们当真有缘,这段感情该是继续下去才是。当子白要月老为他们牵线时,月老却急的脸色刷白,他们还不知遥风的姻缘线早被他拿了去。
眼珠子一转,只得撒谎起来,“能牵线我自然牵了,只是他们前世纠葛了那么多年,且又发生那么多事,才得以重见,你以为那条姻缘线到现在还有用么?”
眉微微一蹙,子白心下狐疑得紧,第一次发现此稀奇的事,心下大惊,莫不是他们当真不能相守了么?
听闻,知儿心中失落落的,“可是师父是喜欢相思姐姐的。”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听闻,子白快速抬起头,倾耳恭听。
只听月老慢慢道:“我手中有一根连理枝,只要这根连理枝开了花,你的师父和相思就可以再在一起了,只是这根连理枝几万年了都没有开过花,所以这个办法也是行不通的。”说完,手中也不知从哪里顺手牵羊了一根枯枝,幽幽道:“这就是连理枝,只要用心浇灌自然便开花了,只是几万年都没有谁试过,也不知它究竟开不开得出花。”
“该怎么让它开花?”知儿甚是焦急,抓着月老的宽袖。
月老眼眉一挑,慢悠悠道:“一切随缘。”
知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拿着月老的连理枝。
“她扫了你面子,你也不至于这般戏弄她,毕竟人家只是一只小妖,还很笨。”子白摇着酒瓶子,哗哗直响。
“哎!”月老拈着胡须低低叹一口气,寻望着天边目光淡远。
“看来今日又无功而返,真是天意弄人啊!”招了祥云,子白摇摇晃晃朝着天宫飞去,兴许那一刻,云也醉了吧!
月老眉角抽了抽,“子白啊子白,你当真是喜欢天女得紧么?”然唤了祥云朝着天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