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安南王的女儿,这有什么不妥吗?”
赵锦绣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懵逼的说了一声:“没。”
“那……现在无人打扰,本王还可以继续向你证明吗?”
“证明什么?”
她心跳漏了一拍的问。
他两眼狂热的看着她逼进一步,她松开他的袖袍,转身欲逃,却被他一把抓住,紧紧握起肩膀:“证明本王不是废物,不是懦夫。”
赵锦绣猛的往他胸口一锤,又打又骂道:“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是谁?”
“她就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画里的那个女子。”
“你吃醋了?”
柳剑垂下头,声音沙哑的问,音调好听得让人发醉。
赵锦绣脸红的要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道:“鬼才吃醋,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家伙,你放开我。”
“本王何时有脚踏两条船,你说清楚?”
“如果你不是喜欢她,你为什么要一直带着她的画像?现在她来了,你去找她呀!”说起吃醋,赵锦绣还真为这事吃了不少的醋。而且她一直以为,柳剑深爱的女子是她,要娶的人也应该是她。然而看到柳剑今日为了自己,却将她拒绝得如此彻底,不免又有些拿不准了。
“这画像是我离京时,她送给我的。当时之所以一直带着,皆因故人情份。”
“你带在身边是因为故人情份我可以理解,那为何每当你独身自处时,总会拿着画卷思之想之?难道不是为了睹物思人?”
“那是因为愧疚。”
赵锦绣听得一头雾水道:“愧疚?”
“本王在离京前曾答应过她,归隐以后绝不娶妻绝不生子。但那时你来了我的身边,我已有了动摇之心,却又想到于她的诺言,自是有了愧意。才会对着她的画像耿耿于怀。”
“那为什么你要答应她不娶妻不生子?”
柳剑眉头一皱,想起了往年旧事,整个人刹时变得沉闷又凝重了几分:“当年我随太子出征,大小战役,不下百场。虽为大渊夺得了百年来的安稳,也替新帝巩固了万里山河,但我的亲人,兄弟,朋友,却皆不在了。他们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即便后来被追封,被嘉赏,也不过是水中捞月一场空罢了。那时的我满心孤寂,哪怕封王得爵,可我的心并不安宁,午夜梦回,总觉得他们没有离开,还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到最高处。正所谓一人功成万骨枯。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本该享受眼前风光和荣宠的时,我却无法正视这一切的一切。因为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权倾天下,都是用我最亲最爱之人的性命换的,我岂能心安理得的去接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