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哎呦,哎呦!哎呦……”
沈津抱着自己的大胯不停呻吟,叫声凄惨无比。
沈悝被扰得心烦意乱:“叫什么!你骨头只是脱臼,又没有断,你在那装什么?”
沈津委屈不已:“娘!你看他!”
王姝埋怨道:“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这个当爹的什么话都没有,只会训斥儿子算什么本事?你要是有本事,去把秦延瑛的骨头卸下来啊!”
继长子之后,夫妻俩努力了十几年,才把沈津生下。
对这个幼子,她可是宝贝得紧,这么多年,除了修炼,还从来没让他磕着碰着过,结果今天,大胯都被人卸下来了,她怎么能不生气?
沈悝顿时大怒:“真是慈母多败儿!你们知不知道这次多么严重,你再惯他,以后整个沈家都要被这兔崽子拖下水!”
王姝还想反驳,却看到沈悝怒意盈满的双眼,感觉后果可能确实有些严重,就只能就此作罢。
沈津也缩了缩脖子,停止了哀嚎,看沈悝神情焦虑、来回踱步的模样,讪笑着开口道:“爹!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么,秦牧野那废物活得好好的,凭陈燧的能力,迟早能还我们相府一个清白。”
沈悝脸色阴沉:“你好好动动你的脑子,秦牧野丢的时候,你的船在内河飘着,想要出城要过多少道关卡,结果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闹出来!
有这般通天能力的,整个京城总共有几个?
为父身居相位近二十年,却从未发现京中有这般对手,这件事可比秦牧野丢了更严重。”
沈津大脑飞快运转,忽然眼睛一亮:“爹!你说会不会是秦开疆早就想反叛,故意拿自己的儿子唱大戏。我看过兵书,这个计谋叫做……”
沈悝扶额打断道:“津儿,你跟别人不一样,千万别把精力浪费到读书上。”
沈津:“……”
沈悝皱眉沉思良久,心中忽然冒出一丝疑虑:“津儿!之前你说,秦牧野自卑敏感,受了委屈就一定会找机会报复。”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想找回场子,他昨天也不会上我的船。”
“可今天,他为什么一句话也没有?”
“这……”
沈津疑惑道:“爹!你觉得他肚子里憋着坏水?”
沈悝没有说话,代表着默认。
沈津连连摆手:“您这就想多了,他们姑侄两人加起来都凑不够半拉脑子,能憋什么坏水?我猜是陛下明察秋毫,提前警告他们见好就收了。”
沈悝没搭理他,背着手走进了院子。
自打入了官场,他的仕途一直很顺,唯一称得上危险的就是那次,因为政见相左,秦开疆差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自己动刀。
沈秦两家的梁子解不了,但他了解秦家,不觉得秦家会对自己使下作的手段。
他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但他知道幕后黑手的目的。
将相之间的矛盾,必须继续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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