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本不想理他们，但奈何他若是不理他们的话，这几个人挡着他的进学堂的路了。
他本来就是县案首，用得着再过十年么？
真是可笑至极。
看来，低调有时候也是一种错，导致一些不长眼的人觉得他好欺负呢，于是他决定高调一回。
“县案首而已，怎么，你觉得很难么？”
众人哗然，一个落榜的人，到底是多厚的脸皮啊，才能说出县案首而已，他以为县案首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啊。
县案首可是县试的第一名，整个县就有一名学子，难道还不难么。
有的人终其一生，考了无数次县试，都没有通过县试，更别提县案首了。
可听顾琛这口气，县案首而已，这……太大放厥词了吧。
余洋忍俊不禁大笑，“顾琛，你知不知道县案首意味着什么？”
“你不会连县案首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小心贻笑大方。”
意味着顶尖的优秀，意味着所有学子争相追捧的对象，也意味着是他们仰望的存在。
顾琛淡声道，“略懂一二。”
高旭不屑，“你一个落榜之人，能懂什么？”
顾琛勾了勾唇，“如若我就是那县案首呢？”
众人一愣，然后“噗嗤”一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泪花飞溅，有些学子甚至笑得肚子微痛。
“你？县案首？”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天白日的，不要在此做梦了！”
“也不看看，榜上都没名的人，怎么可能是县案首？”
“我们可是都去看了放榜的，顾琛，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哎，有的人啊，就喜欢大放厥词！”
“高旭都没得县案首，他怎么可能得？”
“哈哈哈哈哈哈”
顾琛依然一脸平静，他都说了他是县案首，这些人还是不信，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难不成他平日里的学识很差？他平时里之乎者也不懂？
那些学子之所以觉得顾琛不可能是县案首，无非就是他们接受不了一个他们讨厌的人比自己优秀。
在他们眼里，他们都是比顾琛优秀的，他们都没得县案首，顾琛怎么可能会得呢。
“谁说他丢人现眼了，他就是县案首！”一道低沉的男声插了进来。
顾琛头也不抬，就知道是许明哲来了。
众学子讶异，“这……不可能！”
“夫子，您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夫子，我们都知道你平日对顾琛多有照顾，可是……也不能跟着他一起……”骗人吧。
“夫子，那榜上压根就没有他名字！”
“难不成县案首榜上都没有名字的么？这不可能！”
许明哲吐了一口气，他一个夫子，有必要这样做么？
平日里，他是不够像夫子，还是不够有威严呢？
许明哲扫视了一圈，心中了然，“顾琛确实是县案首。”
“你们该不会忘了，县案首是由县衙安排衙役上门报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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