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让老子遇见你,见一次,打一次!”白其索指着跪着的眼镜男。
“好……”眼镜男浑身颤抖。
“就一个‘好’字?!”白其索怒吼道。
“好的,爸爸。”眼镜男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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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市的幽竹别墅,最靠近湖水的豪华别墅内。
电视正开着,上面一个戴着咖啡色眼镜的男人正在淡定从容地陪同市委书记参观制药厂,他叫林严,是本地知名的企业家,屏幕上的他意气风发,文质彬彬,鲜少出境,很是低调儒雅。
但此时,却一身血地坐在沙发上。
“爸……怎……怎么样?”
林沁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父亲。
满头满脸的血疙瘩,伤口已经愈合,不知到底是白其索的血,还是父亲的血,林沁墨咬了咬唇,心里很是内疚。
她并不知道父亲是觉醒者,也不知道地球是一场实验,虽然父亲在兽化的时候说过,可她却不信。但是她却相信父亲感染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毒,这种病毒会让他越来越强大,却也越来越失去作为人的理性和情感。
为了治愈这种病,父亲从大学教授转行研发药物,而为了更方面私自炼药,他一步步当上了制药厂的管理者。
林严冷冷地转过头,看着林沁墨。
在一旁的林母伸出手抓住了沁墨的手,沁墨的手,凉得如冰一样,发着抖。
“你居然还敢问我怎么样?我要你做什么,你做了吗?”林严的声音阴冷,且毫无感情。
按照父亲的要求,她今天要去白其索家,约他到家里来,然后父亲要……要捕捉他。但很显然,她并没有完成任务。
她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就羞得扭头跑开了。
其实一部分是羞,一部分也是害怕。
她怕白其索一旦被父亲捕捉,会被爸爸打死。
毕竟,这兽化病毒的可怕,她已经感受了整整十年了。
林沁墨大腿处很多伤痕,都是他病毒发作难以自控的时候打的。虽然研发出了兽化稳定剂,但这兽化病毒着实太厉害,发作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完全控制。
他打过妻女,很多很多次。
“我……我下次一定约他来家里。”林沁墨吓得瑟瑟发抖,她担忧地看了看父亲那满身的血:“白……白其索,他没有被你打……打死吧。”
林严的脸,颤了颤。
虽然今天林沁墨没有约到白其索来家里,但他依旧冲去后山跟自己面对面,按理来说,白其索的这一次兽化已经结束了,能力应该不强才对。
要知道林严有十年的兽化经验,兽化约莫二十天发作一次,只有发作的时候才会格外强大,平日里虽然也强大,但量级不一样。
上一次跟白其索交手,正好赶上他第一次兽化,输了也就罢了。
这一次……
虽然女儿并没有把他引来家里,但丛林里也是面对面刚了的,居然输得如此惨!
“他怎么能自主控制兽化呢?”林严难以相信。
十年了,他成为觉醒者已经十年,也兽化了足足十年。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比我更强的觉醒者。”林严只觉得体内的怒火激增,眼前浮现出自己跪在地上,喊他爸爸的那一幕。
他的看向了林沁墨。
眼,全红了。
林沁墨的身体一下子就跟筛糠一般抖了起来,而林母则立刻伸出手挡在了女儿的前面,冲着林严跪了下来。
她们知道,他又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