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销誓换完衣服我才进去,忙问他怎么样,需要什么药,我马上去买,他苍白着唇,靠在床上,看着我着急的神色只是笑,等我白他一眼他才道,“你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就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若不是他这张气死人的嘴怎么会受这伤,我白他一眼,“看你以后还乱话。”
他丝毫不以为意,“有些话即便知道会死也要,有些事即便知道不可能,但也要尽全力一试。”
我又被他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其中有几分含义,他这人一向心思不外露,我也懒得理会,只好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他受伤了也不知道休息,还让我和将军在这里陪着他,我俩闲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心里不由得暗骂销誓,自己难受还非要让我们更难受,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把新学的曲子拿出来练了一下午,这两个人居然没有丝毫厌烦的情绪。
还好晚上吃过饭销誓终于来了困意,将军走时对我道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就可,任何时候都可以。我想他是担心销誓有事我找不到人求助才这么的吧,便点头答应了。
销誓临睡时又给我吃了一个什么药,这几每早晚他都会给我吃一颗,我想着应该是他为我配的药便吃了下去,反正他不会害我。夜里我就坐在桌子旁打瞌睡陪着他,他一再催我去睡觉,我见他这样强迫自己打着精神也是不忍,只好听话地出去,本来想着半夜再去看看他,谁知道我一睡着就啥都忘记了,直接睡到第二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看看销誓怎么样。
他已经醒了,靠在床头,看着我进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么想我啊。”
我也顾不上他的调笑,道,“你感觉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一听这话我就生气,这大早上的,他就不能个好听的图个彩头,我气地瞪他,“你就不能点好话吗?”
他这才换了口气道,“嗯,让悦担心是我的不对,你放心吧,昨日赭汐为我疗过伤,没有大碍。”
我一惊,“他也会医术?”想想也是,这些个厉害的人自然会的比别人都多,否则怎么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
“他不会,是他手中的剑,”他道。
“他手中的剑可以救人?”我更是吃惊。他却不愿多,只是伸手轻抚我的头发。我一下从他身边弹起,忘记打理头发了,连脸都没有洗,真是丢人,我赶紧一溜烟冲了出去。
再进来时他已经吩咐关悠送来了早饭,我刚把饭递到口边,看着他只是端着碗坐在那里,便觉得吃不进去了。上次我受伤时都是将军喂的,想他一个性情孤冷的军人都这么细心,我也不能输给他,便放在手中的碗筷,走到床边坐下。夺过销誓手中的碗,用勺子一点点喂他,现在他也不嫌我危险了,我就感到奇怪,为什么他突然对我放下了戒备,便问他,“你不是我危险吗,现在不怕了?”
“怕啊,”他道,“危险可比担惊受怕强。”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我问他,“有区别吗?”
他这会挺乖巧,我喂他粥他便张口,咽下后道,“一个是身体上的,一个是心里的,有些痛苦我受不住。”
这不废话么,我也没指望他多强硬,要是关键时刻他真卖了我,我怨他两句就算了,毕竟我可能也会卖了他保全自己。接下来他老实地将我手中的粥喝完,我和他聊了些其他的,不过总觉得他回答的话中有话,再问得细些,他的话中的话就更多,惹得我赶紧打住。
喝完一碗之后我问他还要不要,他摇了摇头,让我去吃饭,饭菜别凉了,我便坐下吃饭。谁知我刚吃完要收拾时,他却还没吃饱,我心里一阵恶寒,刚问时他又饱了,况且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能吃啊,真是个怪人。没办法我只好又盛出一碗,幸好粥被盖着还是热的不烫了。我将粥递给他,他自己全身无力,我想了想,估计他是想人伺候了,看在他是一个伤员的份上,我还是老实地喂他。
上午陪着他没事做,今将军怎么也没有过来?我很好奇,销誓受伤了,他应该过来照看才是的啊,便问他,“今将军怎么没有来呢?”
他看着我道,“估计公主又去找他了,这次应该是老将军强行留下的他。”
“你怎么知道?”
“这两公主一直都去找赭汐,只是没有碰到人,今估计是让老将军出马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了然地点头,他却是有些不高兴,“怎么,有我在这里陪你也不行吗,你就这样想着将军?”
我只是觉得奇怪好吗,哪里想着他了,更何况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在不在这里有区别吗?
等他吃完饭后,我才将东西都收拾出去交给关悠处理,谁知突然见到一个青衣公子推门走了进来,衣冠楚楚,面若盈玉,最主要的是有一阵幽香,闻起来真是好舒心啊。关悠见到此人眼睛一亮,低头喊道,“主人,”见男子对他点了点头才离去。
我心中纳闷,关悠的主人不是销誓吗,这么快就叛变了?不对,这个人哪里比销誓好了,虽长得不错,比较年轻,但是都不及销誓好吗?哦,有了,他比销誓高。不过再等两年销誓还会长的吧,毕竟他也只有十八。不知道这人是谁,又来找谁,虽我最近桃花不错,但是这个人我真没见过,他不会是慕名前来吧,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妖王的狼群都能找上我,那还有什么是不可思议的呢?我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前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