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没有理他便又道,“果真是吃醋了?”
这人脸皮真是厚到家了,我抡起一斧子使劲砍在面前的木头上,只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估计销誓的脸皮要比这木头还要厚,“是呢,我吃醋了呢,要不你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要再见了吧?”完我自己都抖了一抖。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敢出任何不情愿的话,我便立刻找到理由将人轰走,谁知他道,“这样啊,那我以后便跟着你吧。”
我听的又是一阵手抖,那以后岂不是得伺候他?还好手中的斧头只是略略偏离,虽木头倒了,但也没有伤着自己,我再次决定这个人绝对不能放在身边,不被他吓死,自己也会失手了断了自己。
“你穿得这样少,不冷吗?”他又问道。
没看到我额头都出汗了吗,谁像他什么都不干,专长着一张嘴喊人伺候,更可恨的是他若是只吩咐自己人也就算了,居然走哪吩咐哪。我抬头想白他一眼,但是看到他单薄的身影时便生生忍住了,他这是没有衣服么,怎么穿得这样少?“你穿这么少,不冷吗?”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刚过的话么?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像是被人冷落几百年似的。
我这是怕你在我这冻出个好歹,曲赭汐会把帐算到我头上好吗?这样的话自己搁心里想想就算了,我实在不出口。只得承认这是在关心他,“我有衣服你穿不穿?”
“有白色吗?”我还以为他会嫌弃我的衣服破旧或者直接什么都不便拒绝呢,他却只是问出这么个问题。
“非白色不可吗?”我问道。
“嗯。”
“有啊,正好有两件衣服褪了色,现在白白净净的,我去给你拿,”着我作势就要起身。
“我要纯净的白色,从最初就未曾参杂任何其他色彩。”
这也忒挑剔了吧,我没好脸色的道,“没有,我不喜欢白色,”心中暗忖难怪我俩一见面便合不来,感情生就是冤家,我这么怕白色,而他,却独钟白色。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加深,“我就以本公子这样貌即便再不堪,也不会难以入目。原来,你怕白色。”
自己的弱点被他抓住了,日后指不定他会怎么吓我,可我偏偏这么没出息,被吓一次两次居然还是怕,“你来就是为了这个?”日后必须远离此人。
“嗯,找到你的弱点,日后就可以牵制你了,”他回答得倒是挺实诚。
看着他那脸上得意的笑容,我便来气,趁着他不注意间,我捡起旁边一支木材朝着他的腿打去,立刻便在他腿腹处留下一道黑印。
他的笑容突然间收了回去,脸色深沉,语气虽然没有凌厉,但相比他之前的态度,现在这愠色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他也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大步离去。
我愣愣地僵在原地,意识到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不过我怎么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管他呢,每次我不喜欢听的话也没见他少两句,最好是生气了,以后都别来才好呢。
我继续劈我的柴,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实话,销誓就是嘴坏了点,其他都还好,看着养眼,还平易近人,和他偶尔拌两句嘴也能增添点乐趣,虽然更多的是受气,但平心而论,每一次我是真的在生气么?
“你这是在想我吗?”身后突然又响起他的声音。我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木头上面密密麻麻凌乱的伤痕,我心里一阵发虚,谁想他啊。
“你不是走了么,还来做什么?”我回头,看到他腿腹边一片洁白,再往上看,依旧一身耀眼的洁净,可我还是看得出不是刚刚那件衣服,他匆匆离开就是为了换件衣服?
他脸上还是温润的笑意,“悦,我突然发现你这人太危险,所以你以后还是与我保持三步的距离为好。”
我心你才危险呢,也没见着别人怎么样,就你挑剔,要是怕你就离我远远的啊,更何况每次好像都是你跑过来的吧,“我觉得你还是离我再远点比较好,嗯,为了你的命着想,你以后最好还是别再见到我。”
“有几分道理,”他思索一番后又道,“但是放在眼前比在背后好上许多,你是不是?”
是你个头,把我当作什么人了,谁稀罕去暗算你啊,“那我今就让你看看放在眼前是不是比在背后更危险。”我着捡起一根脏兮兮的棍子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