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大战,每每提起,渊澈这个名字绝对是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那毁天的一击当真是让所有的神仙与妖魔魂之丧胆,只是凭着那一击,天界便毁了将近一半。不过还好,当初有司命上神险险抵住,可也着实受伤不轻的。
于归眼中**怒意,持法杖猛然一跺,地面震颤,呜呜鸣声传了很远,随之大怒,“你这妖狐,杀我天界无数仙友,我身为净魔神,今日定要为三界铲除祸害。”说着,便驭起金钵,挥着法杖直刺渊澈眉心。
“我与你无仇怨,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是我找的人。”渊澈看着只是笑,忽的身影一闪便轻易的躲过于归手中的法杖,于归点足刹住脚下的步子,心中怒意更甚,想来这只狐妖竟小瞧自己,于是手臂一转,法杖在手中抡个圈横劈向渊澈。
单手持住于归的法杖,虽是退后了些,也被那余波震得受了些伤,但渊澈毕竟还是抗住了,“我说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目光里聚集着森冷的色彩,渊澈一脚一踩,地面顿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于归怒火冲天,根本听不进渊澈说了什么,只是认为他看不起自己,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容不得他退缩,一手招来金钵,一手持着法杖驭空而行,“妖狐受死!”
一声破天长吼,连空气都险些震荡起来,渊澈轻轻吐出一口气,眼中已是一片死寂的冷,这么多年,他拼命压抑着自己,要自己遇事一定要冷静,而今,他终是不能再忍耐下去,这嚣张跋扈的净魔神真的惹怒了他。
手臂一展,十指曲长弯曲,“这是你自找的。”所以怪不得他。
这术法他学了好久,终是可以再用上它了,虽不能自主的控制,但对付这净魔神还是有些把握,这术法是为了遥风而准备的,谁知今日竟遇见了一个故意挑衅的人,当真是把他惹怒了。
“你们别打了,住手!”
一边是净魔神的归一,一边是狐族失传的绝顶功法,虽叫不出名字,但凤汐却生生记得千年前是谁凭着一己之力杀了那么多神仙,这功法当真是诡异残忍了些。
“天女!!”
“凤汐!!!”
两声嘶吼如雷贯耳,凤汐依旧站在中间,伸展双臂一点也不肯离开,归一已出,万物归一,乾坤扭转,万事都无了转换的余地。
正在三人都骇然一惊时,渊澈却忽然收了手,聚起一股屏障护在了凤汐的身前。
“砰!”
响起清脆破裂的声音,那道屏障竟像一块块水晶玻璃片片裂了开去,震得到处都是,碎片狠狠飞进街道两旁的石墙中,路边的摊位被震得支离破碎,未来得及收走的小摊位早已碎成一团残渣。
“渊澈——”
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竟让人从心底感到一种久违的感伤。
于归紧了紧手中的法杖与金钵,狠狠退了几步,“他竟凭着一己之力生生接下了我这一击?”喉中一滚,于归唇角溢出一抹血渍,过了这么多年,他竟恐怖到了这地步么?
若是当初就有这般力量,遥风还会不会招受得住。
“于归,你没事么?”
菩止上前来扶着于归,却被他狠狠推开,“受了点余波,还不至于死。”
听闻,菩止没了话,只是万般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相互搀扶的两人。
“渊澈,你怎么样了?”
凤汐紧紧抱着渊澈,但他依然忍不住身体摇晃起来,看着被重伤的渊澈,凤汐眼中竟噙满了泪,鼻头一抽那泪滴便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长袍。
渊澈毕竟是生硬接下了致命的一击,还施了屏障护住了周围的街道,若不是这一道屏障,怕是这个锦江城都要被他毁去了吧!
这些神仙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妖孽,岂不知他们狠心起来连无辜的百姓都不放过。这一次几乎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真气,渊澈把大部分重力靠在凤汐肩上,才勉强让自己直起身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的正义莫非是这样?”
于归咽下一口血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当时确实只顾着杀了这狐妖,却从未考虑过周遭的百姓,不过他一直坚信的认为,若是那一招可以杀了妖狐,即使死了这么多人,即使毁了一个城镇又有什么关系。
以一个城镇来换取三界的安定,即使说到天帝那自己也还是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