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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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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赫敏,索菲亚是听说了赫敏被石化的消息。那天她坐在斯莱特林交际室里和德拉科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潘西那尖声尖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听说了吗?两个学生又遭到了攻击。一个是拉文克劳的级长,还有一个是格兰杰!”

“什么?”索菲亚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早就说了,每次密室被打开都会死一个泥巴种。”德拉科得意洋洋地笑,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她没死已经是运气好了。”

索菲亚电光火石间给了德拉科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德拉科苍白而立体的颧骨上——尽管她还有理智,没有下手太重。潘西几乎是尖叫出声。远处靠墙站着的布雷斯表情不变,微笑着看着这一幕。“你给我把嘴闭上。”索菲亚生气地说。“奥斯卡!”德拉科怒吼,“你疯了吗?”“不爽的话回家找爸爸去好了。”索菲亚**着手腕,冷冷地看了一眼歪坐在沙发里不可置信的德拉科,就转头飞快地冲出了交际室。

她赶到医疗翼时,看到哈利和罗恩挤在一群学生中间惊恐地看着病床上如雕塑一样的赫敏和那个拉文克劳女生。“哦梅林。”索菲亚颤抖地小声叫道。“索菲亚!”哈利看到她,朝她走来,“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切。”

“你们要做什么?”索菲亚皱起眉头。“我们去找海格。”哈利在她耳边小声道。罗恩看了索菲亚一眼,神色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我们别无选择。你需要保守秘密。希望你值得信任。”“我会的。”索菲亚点点头。

庞弗雷夫人将学生如同撵鸭子一样撵走了,声称在校长来之前没有人能接近新的受害者。索菲亚准备去图书馆——她想知道赫敏之前的灵光一闪是关于什么。她觉得赫敏可能已经想到了什么。

这几天,学校里的一切都很异常。学生之间人心惶惶,大部分人——特别是一二年级的学生,都抱团走在一起。索菲亚待在图书馆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总是每天一个人借很多书回去,看到通宵,第二天再顶着黑眼圈去上课。

另外一件异常的事情是德拉科不再找索菲亚的茬——准确来说,是不跟索菲亚说话了。索菲亚独自坐在斯莱特林交际室地上翻着厚厚的书时,他就当做她不存在一样——仿佛他们从来不认识,只是陌生人——如果不是他的颧骨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提醒着发生这一切的源头的话。

“潘西……慢点,嘶,这可真疼。”潘西将药涂在德拉科脸上时,德拉科以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而索菲亚坐在离他一米的地面上,为蛇的秘密焦头烂额。过去的几天,她已经看了几十本这样的书了。她累得往后一躺,将书举在头顶,瞥了一眼跟潘西有说有笑的德拉科,又将注意力放回书上。

“蛇怪……石化……蛇怪的瞪视能将人杀死……等等!”索菲亚突然坐起。就是这个!蛇怪!索菲亚缓缓拿起书,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切都能说开了!那只猫——洛丽丝夫人,是通过水看见它的,而科林是通过照相机,贾斯汀是通过没头的尼克,赫敏和拉文克劳女生是透过镜子——他们都看到了一条巨蛇!

索菲亚刚站起身,德拉科注视着潘西的甜蜜微笑就消失了——不得不说他的微笑真是有令人迷醉的魔力,怪不得全斯莱特林的女生——除了索菲亚——都或多或少地为他疯狂。他看了一眼索菲亚,转身走进了男生宿舍,似乎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索菲亚也懒得跟他说话。这样正好。她腹诽。

索菲亚到处找哈利和罗恩,最终在图书馆发现了他们。她激动地告诉了他们她的发现,两人大吃一惊,哈利激动地说:“你说得对!这肯定就是一切的谜底!”“可问题是从没有人见过一条大蛇在学校里爬来爬去……”罗恩迟疑地说。

一定有办法的。索菲亚沉吟。她肯定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只不过缺少一些证据。

“又出事了。”

当天晚上,索菲亚走回斯莱特林交际室的时候,她听见倚在门边的布雷斯的低语。“是不是你!”潘西见她回来,就冲上前朝她尖叫,“一定是你!斯莱特林的叛徒!你为什么这么做?”“潘西。”布雷斯上手拉住潘西,不让她靠近索菲亚。

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们都盯着索菲亚。“发生什么了?”索菲亚皱眉。她有不好的预感。“德拉科!德拉科被掳走了!”潘西朝她大叫。索菲亚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后退,跑了出去。

德拉科?为什么会是德拉科?他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跟自己发着脾气——她还揍了他一拳。

她几乎能想象到卢修斯·马尔福的愤怒,以及他永无止境地找上邓布利多的麻烦——索菲亚没有犹豫,她一定得救德拉科。她很快找到了哈利和罗恩——他们和洛哈特教授在一起,两人只是交换了个眼神,就带着索菲亚一起朝某个索菲亚无比熟悉的地方跑去。

哭泣的桃金**盥洗室!原来桃金娘就是当年死去的那个女孩!索菲亚恍然大悟——她不知道哈利和罗恩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但她实在佩服他们的智谋与勇气。罗恩一边跑一边不情愿地说:“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救马尔福……”“别说这种话了。如果不是德拉科路过,被带走的就会是金妮。”哈利打断了罗恩。“他救了金妮?”索菲亚大吃一惊,不过哈利很快否定了她的推测:“不是。听路过的学生说,他只是恰好成了金妮的替罪羊而已。”

想想也是。德拉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索菲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旁慌张的洛哈特教授,心中生起一丝鄙夷。虽然德拉科很糟糕,但显然世界上有比德拉科更糟糕的人存在。

“你是怎么死的?”哈利直截了当地问。桃金娘一下子变得非常健谈,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打断她:“你到底是在哪里看见蛇怪的眼睛的?”

“差不多就在那儿吧。”桃金娘说,很模煳地指了指她前面的水池。哈利和罗恩赶紧走过去。洛哈特慌忙退到一边,脸上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那个水池看上去很平常。他们把它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连**管子也没有放过。

接着,索菲亚看见了:在一个铜龙头的侧面,刻着一条小小的蛇。“这个龙头从来都不出水。”桃金娘看到哈利想把龙头拧开,高兴地说。“哈利,”索菲亚说,“你用蛇语说几句话。”

她听见哈利发出了嘶嘶声——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接着,水池也动了起来。他们眼看着水池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尽管预想到这一切,索菲亚还是感到头皮发麻。她听见罗恩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要下去。”哈利说。

“我也去。”索菲亚说。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德拉科还活着——他毕竟是斯莱特林。

片刻的沉默。

“好吧,看来你们不需要我了。”洛哈特退后着说。

“那您留在地面上吧。”索菲亚翻了个白眼,朝罗恩使了个眼色。洛哈特一听到这句话,舒了一口气,朝后慢慢退去,被罗恩的魔杖拦住。

哈利慢慢钻进管子,然后一松手,让自己滑落下去。

“罗恩。”索菲亚朝罗恩说,“我希望你在上面守着。千万注意安全。如果我们两个小时内没有回来,就……”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罗恩朝她点了点头。她给了罗恩一个拥抱,而罗恩没有犹豫,结结实实地回抱了她——他们的友情在这种关头总是变得更坚固。

索菲亚知道密室里凶多吉少。但是她深吸一口气,也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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