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达成的结果是由严期亲手给他系上眼罩,手上还得套上专门从护士那要来的医用手套。
季骁半蹲着身子配合,懒洋洋道:“还行不行啊,手都抖成帕金森了,要不我来吧。”
“不用。”严期一只手打了石膏,另一只手也常常脱力,此时用一只废手加牙勉强给他系了个死结。
“成了吧。”季骁摸着瞎原地转了两个圈,“都按着你的要求办了,你给我好好背资料,出来我要抽查,不过关,下回我就按着我的意思洗。”
“放心,我一定好好用功。”严期转过头看电脑。
“呸,呸。”十五分钟后季骁狼狈的从洗手间钻了出来,“我身上一股橡胶味,你想的什么馊主意,非带什么手套,你看我头洗干净没?”
“你没穿**!!!”
严期看着他连身体都没擦干,水渍氤湿了浅色的雪纺衫,那一处特别明显。
“我这两天一直没穿啊,你没看出来?那玩意勒的我太难受了,憋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严期深吸了口气,“不行,你必须穿,你把**拿过来。”
“不去!你还有完没完了,臭毛病怎么这么多,现在这种小事算事么,非掐这时候给我找事。”
“那行,反正吃亏的是你,我当一回有钱人也挺好,还提前实现财务自由了呢,我就当重新投了一回胎,还没喝孟婆汤的那种。”
严期又使这招,因为她知道百分百好用。
果然招数虽老,治他却十分灵。
“这个是你买的?”严期拿着他拎过来的文/胸,耐心解释:“你买小了,肯定会不舒服的,穿合适的不会这样,你都买了这个号么?”
季骁撤了眼罩,闻言低头瞥了一眼,心里冷笑:还小了?多大心里没点数么?
“我就在这医院边上随便买的,衣服和这些都是,我让店员看着挑的,应该一样的吧。”
“那先把这个穿上,等下再重新买。”
“买B。”她犹豫了下,还是如实告诉了他具体码数。
“我不会穿,等重新买了再说吧。反正其实也不太看得出,你之前不是就不知道么?”季骁一把提拉着把那玩意扔远了。
“不行!必须穿”严期一口拒绝,“还有,谁让你把眼罩摘了的,带上,我给你穿。”
五分钟后,季骁总算闭了嘴,把门上好保险,把窗户拉的严丝合缝。等准备工作做好后,闭着眼睛半跪在地上凑合病床的高度,等严期给穿**。
如果有人路过,看见里头这个少儿不宜画面,估计又是一个关于季网红路子野的传说。
“我去,你能不能别碰到我啊,咳咳,怪那什么的。”季骁觉得那一双男人手时不时在“她”身上轻轻扫一下,这又闭着眼睛,光触感加联想就够让他想入非非的。
严期也觉得很怪,可偏偏手臂也就费力才能抬得动的程度,这种手指的精细运动还为时尚早,她一急,外加手时不时还不受控制的抖,这几个小扣子简直成了登天之难。
她终于力竭,半趴在床上喘气:“你能不能试着自己穿,我手指没办法控制,我教你方法。”
于是季骁按着她教的,先是俩眼放空平视前方,平举着手把几个扣子按着位置顺序都扣上,然后闭着眼,从头往下套,第一轮被肩带缠上,失败!
第二轮,左右手死活伸不出来,失败!
第三轮,离成功只差一步的时候,扣儿崩开了!
第四轮,文胸扯、扯断、断了!
季骁气的把这破布罩子往地上一甩,彻底宣布罢工!
“你,你起来,你这样不穿衣服坐在地上是要干嘛!”严期被这辣眼睛的一幕深深刺激了。
她背了两页ppt,承诺了若干不平等条约,要挟数次,才算把地上撒泼的人劝起来重新跟文/胸君重新开展不怎么友好的会晤。
“好了。”季骁吐了一口长长的气,上身只有一副比基尼装扮,毫无形象地躺在地板上,心累极了:自己解扣的技术熟练极了,从来不知道这玩意穿起来这么费力,这么一想,觉得对各位前任很是抱歉,回头要好好补偿点什么。
“快起来把衣服穿好,我刚刚看到人影在门前晃几回了。”严期紧张地催他。
季骁把门打开,从门外的男护理一挑眉:“还进不进来了,眼珠子没把你瞪出来。”
进来的男护理抿着嘴往俩人中间扫了几个来回,扫了眼斜倚在床尾的季骁,不满意的撇了撇嘴。转头对着严期,见他神色冷淡,不由幽怨地咬了咬唇,轻言轻语道:“现在给吊的是生理盐水,补充电解质的,今天有什么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