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有什么天之殿堂?
这个念头在霍雅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她弹了出去。
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下,她是难以接受这种超自然思想的。尽管她的确能看到戴着面纱的太阳,但在儿时,家里人一听到她说这个,不是吓得带她去看医生,就是教育一番不许说谎。如此几番下来,霍雅琳自然在潜意识里不能接受超自然现象了。
霍雅琳想随手把这古怪的来信丢在寝室门口的**桶里,但犹豫一下后,还是将它放好。
去校邮局拿到了托运的简单行李,霍雅琳回到寝室里换上了一身清爽的运动衫。只是再换衣服的时候,又想起自己**被楚秋明那个流氓摸过,破坏了女孩子多少年梦想的白马王子幻想,就恨得牙根痒痒。
女孩子从青春萌动开始,就会无数次幻想与白马王子的亲昵。虽然想得自己面红耳热,但这也是清纯的梦幻愿望。如今莫名其妙地被连句话都没说过的白痴撞倒在地,还被他在**揉来揉去一番,想想就让人忍不住要再把他狠狠揍一顿。
霍雅琳从训警裤口袋里翻出了楚秋明的身份证和学生证,犹豫一下后没有撕碎,放在了那封奇怪的天之殿堂信封里面,一起揣进休闲裤后臀袋内。打算日后再作计较,至少让那流氓着急几天。
之后,霍雅琳简单收拾了一下寝室,呆坐了一会儿,出校园去二叔家的副房看韩剧去。
霍雅琳的父亲霍擎木,是兄弟中的老大。二叔霍擎林,在华海市担任市公安刑侦副队长,为人还算廉政,多年来也买下了第二套房子。
这副房是五室二厅三卫,在学校附近,装修好后一直空着。二叔就把钥匙给了霍雅琳,让她改善住宿条件用,顺便还能看看房子。霍擎木和霍擎林两兄弟感情极好,二叔又没有子嗣,更是把霍雅琳视为己出,这房子的产权在买时就挂在了霍雅琳名下。
虽然地处郊区,但因地铁开通,房间涨得飞快,这套房子已经少说达到了市价三百万以上,因此霍雅琳可算得上是大学生中身价百万的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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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你天赋的确超过常人,比你两个师兄都学得快。”八叔已将入门的基本功修习法教给了楚秋明,[留香]就成了他对楚秋明的昵称。
估计若楚秋明真的入了这门行当,外号当真会叫盗帅楚留香……
这点令楚秋明非常郁闷,而且学偷东西再快也不会令他感到骄傲。
“是八叔您教导得好。”楚秋明马屁还是会拍拍的。
八叔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便说道:“走,去练练手,我带你走一圈,然后你独自干一票,就算入我门后第一桩买卖。一年内你磨练好,就对街上和一般住宅下手,我会给你铺好路子。明年再带你见见你师兄,一起干大一点的买卖。”
“……”楚秋明心中苦楚,难道真的要当贼?天之殿堂实在太坑人了。不过明年?嘿嘿,怕是早就拜拜了您哪。
八叔带着楚秋明,没有让门口守着的侍从跟随,就两个人溜溜达达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一路上,八叔不断给楚秋明讲解看人的眼法。
“你看,那个女的明显是大学刚毕业的小白领。身上带钱应当不多,估计不超过三百元,包里定是多张卡。若要下手,一般小偷丢掉卡片和证件仅拿钱,这可就不划算。要想办法知道她的家庭电话号码或生日,这种女人大都没有心计,用自己手机或固定电话最后几位号码做密码,还有直接用生日做密码的,很容易猜出来。只是拿钱时,你可别自己去,让组织里的小弟露脸就可以了,提成会算给你的。”
“那边那个男的,油头粉面,衣着讲究,必是要面子的人。这种人最值得下手,为了撑面子包里钞票多则五千少则八百,总是不会让咱们伸手白干。闹不好连卡里面的钱都可以取出来,收获可就大了。”
八叔一边给楚秋明讲解,手上却拿着报纸,时而比比划划,仿佛爷俩在谈论报纸内容,在街上一点都不显眼。这就是盗贼内门[坐]的基本功,小偷观察下手对象能让普通人看出来,那是业余水平的小偷。
楚秋明有一句每一句地听着,目光却偷偷瞄着街上的漂亮姑娘。
“不错,留香你这表现很像个样子。”八叔颇为赞赏,“这年头,哪有几个年轻人能专心陪长辈说话逛街,你装作心不在焉地听我说,再偷瞄几眼大姑娘更像真的。”
楚秋明汗颜,他其实真的没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