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眼睛攸关的时候,她真想大声抗议,二丫,她现在的名字叫二丫,这是什么名字?和上官轻衣比起来,纯粹是云泥之别吗?
不过在两个丫头的求情下,夫人似乎改了心思,可是那个可恶的容妈又加了一句:“夫人,不剜掉她的眼睛也行,既然她弄坏了主子的东西,那就将她送往知府衙门,交给知府大人发落,也省的她留在府里碍夫人的眼。”
**,这可恶的老太婆,她还真是赶尽杀绝呀,看你狗仗人势都到几时?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好,来人,将这死丫头给我立刻送进知府衙门,包个大点的红包给知府大人,告诉大人对这等刁仆要严惩,打死无怨。”
上官轻衣一听,眼睛这下是没事了,但小命却有危险了,这个女人想让知府大人活活把她打死,难道她就这么恨她娘吗?恨她吗?
“夫人,二丫已经知错了,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又是左边的丫鬟开口求情。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这个小蹄子留着总是后患。”夫人呵斥左边的丫头。
“夫人,老爷回来了!”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回来了就回来了,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越来越没规矩了。”夫人已经收敛了刚才罗刹似的表情,正准备整整衣饰出去迎接,但丫鬟下一句话却让这夫人停住了步。
“夫人,老爷将桂花楼的春风姑娘带回了府内。”
听到这句话,上官轻衣误认为来了救星,松懈下来的心再一次揪了起来,现在的她只要有一根救命的稻草都不愿放弃,更何况这个老爷有可能还是这具身子的老爹,好歹还会念一点父女之情吧,可听到那丫头的一句话,她马上觉得自己刚才高兴的太早了。
果不其然,夫人的脚步住了,脸又寒了起来,冷冷地对着身后几个奴仆道:“还等什么,还不快捉了这小蹄子去送官。”
那两个奴仆听到夫人的话,就上前拖着她的身子向门外走去。
“哎呀,薛老爷,春风今日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这小丫头做错了什么事,被打成这样,要是奴家改天进了你们家的门,恐怕打的就是奴家了。”
上官轻衣费力睁大眼睛看着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翠绿长裙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个翠绿的手绢,这就是那位春风姑娘吗?看起来到是从头到脚一身绿呀,可是那眉眼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风尘之味。
“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二丫又做错什么了?”站在春风身旁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面容本来还算俊秀,只是长期耽于酒色的缘故,脸色有些发黄。难道此人就是她的爹。
“老爷,后天就是我们玉儿的大喜之日,二丫这小蹄子却弄坏了玉儿的凤冠霞帔,如此刁奴,留着何用,管家,速速将她送到府衙去。”
“家丑不可外扬,我看夫人已经教训过她了,这会就再饶过她一回吧。”
“外扬?老爷这时记得家丑不可外扬了,那你带外人进门做什么?”
看着这老爷的眼神至始至终都不曾在她脸上停留一刻,上官轻衣知道这棵稻草已经指望不上了,试想一下,如果这个老爷真的重视她这个庶出女儿的话,这夫人根本就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收拾她这个眼中钉。
“老爷,你看夫人啦,人家说我是个外人,我是外人吗?”这个叫做春风的女子一听到夫人这么说,马上就不依了,抓住那老爷的胳膊上下摇动,撒娇道。
“爹,你给了二丫生命,如果你不救二丫,今日请你亲手杀了二丫吧,二丫不要去衙门!”上官轻衣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提了爹这个字眼,这老爷能念一些父女之情。
“薛老爷,原来这小丫头是你的女儿呀,怎么这个样子呀!”春风听到我的话,又多看了几句。
“小**人,谁准你喊老爷爹的,凭你这小**也配,我告诉你,只有玉儿与珠儿才是老爷的孩子,容妈再给我掌嘴。”
“算了,你知道这孩子的娘死的早,没有什么教养的。就按你的意见办,将她送到府衙交给知府大人处置吧。”
“教养?老爷,很抱歉,现在我知道我二丫和别人不同,别人是人生父母养的,我爹娘早死了,自然没什么教养了,你们要送我去见官是吗?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走!就算去送死,我也不愿再看到你们夫妻俩如此丑恶,畜牲不如的嘴脸。”上官轻衣被这个爹如此轻描淡写的表情和语言激怒了。当下忍住身子的疼痛站起身来,骂道。
“你——”这夫妻俩没想到她会破口大骂,当下都用手指着她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上官轻衣用她那短小的伤痕累累的手指着那夫人的鼻子接着道:“你本来身为正室,丈夫却用情不专,你恨是应该的,可是你不该对我这样一个小孩子如此狠毒,赶尽杀绝,这样的你,就算保住正室的位子,如此恶毒的心肠怎能留住自己的男人,看吧,就算没有我娘,这府里的女人也不少,你就一辈子嫉妒到死吧!”
骂完了夫人,又将手指指向那个老爷:“还有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去做太监呀,干吗生出我来这个世界上受罪,小心哪天死在女人床上,下辈子投不了胎。”为了活命,她能屈能伸,现在既然怎么都是个死,至少要多骂几句,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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