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忽然感觉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发现手里还拎着鸡蛋,可能是刚才跑地太快的缘故,它们现在在剧烈地晃动着,就像一个个圆滚滚的人头,被抛来抛去。
我干咽了一口痰。
这些鸡蛋,真的是鸡蛋吗?
可能里面藏着什么,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疾闪而过,我手动了动,把一个鸡蛋拿了出来,放在地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冒出些黄水和蛋清来,还有一小团白色的絮状物。
说实话,和其他的鸡蛋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我还是感到奇怪,比如,这个鸡蛋的壳儿怎么那么热,还有,这些白色的絮状物明显证明这些鸡蛋是受过精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又要卖?我再敲开两个鸡蛋,也都和之前那个一样,蛋黄上都有小白点。
“啊!”我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我想,要爷爷在我身边,他肯定能帮我解决这些问题吧。
可……可现在,除了这片宽阔的草地,和三三两两串在这里的野生动物,就什么也没有了。
一种在宽泛地方生出来的寂寥感,淹没了全身。
忽然我就看见,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他下身穿着短裤,上身是灰色的简单衬衫,口里还刁着跟大烟,吧嗒吧嗒地抽着,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爷爷!”我情不自禁地就喊了出来,想扑过去,但一揉眼,爷爷已经不在了。
我感到难过,一个下遵,就坐在地上,
周围跑来几只野狗,在我身边嗅了嗅,然后闻见那几个敲碎的鸡蛋,过去一会儿都舔完了,还跑来,耷拉着头、流着口水,痴痴地望着我。
“给你。”
我把装着剩下那几个鸡蛋一抛,还没落下,就让它们叼走了。
吃吧,你们现在,比我要好,总有人陪着。
想到这些,我的心情就又好不了了。
这样呆了好久,**都坐麻了,我站起来,头好像有点晕,周围都在打转,是我太颓唐了吗?
是啊,爷爷在南疆那么厉害,我父母又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就我,他唯一的孙子,还在。
我一定不能给他丢脸。
这样想着,我就从腰带里,拿出了那本放进去很久的《南疆志异》。现在也只能从它这儿学本领了,爷爷给我的另外两个东西,我都用不了,比如骨灰,我总不能把吃下去,看会不会是什么补药?木雕还好,能挂着好看。
不过,《南疆志异》这本书,在村长给了我之后,我就没看过一眼,不是因为忙着安葬的事,而是,对村长看了书上的解蛊办法后,病没好反而变得更重,耿耿于怀。
现在要学上面的东西,倒是也有些期待感。
剔了剔上面的一些灰尘,我打开书的第一页,上面潦草地画了些痕迹,还有一副不清楚的油彩画,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到第二页,才看地清,不过是用那种古繁体写地字,四行,共十六字:此书宁封,辟也皇安,将除星辰,世为蛊家。
“恩?”我饶了绕脑袋,实在不明白这十六字,是什么意思,是说这本书很厉害,只传炼蛊之家,还是……
但看字写地浑然一体、遒劲有力,我就知道,不是爷爷写的,因为爷爷写出来地字一直都是歪歪斜斜的,他不可能突然写出这么好的字来,果然到第三页、第四页,就歪歪倒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