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村长这么说,村民们都放心了,干起活来也卖力多了。
本来也是,平时和驼子话都没说过几句的他们,甚至见面了都不一定打招呼,怎么会甘心情愿地去给驼子卖力?
说到这儿,驼子也挺悲哀的,他在村子里与其说开了个棺材铺卖棺材,不如说跟与世隔绝一样。我本来还想问村长,他同性恋的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人死为大,既然死了,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吧。
但就在这会儿,卷来一阵妖风,呼哧呼哧地吹着,把驼子身上那快白布给吹去了。可能是驼子死地太难看,抬着尸体的两人,除了村长,那人直接尖叫了一声,身子一抖,把手一松,驼子的尸体直接落到了地上。
他那张僵硬的脸也侧了过来,硬生生地对着我们。
上面的皮已经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窟窿,黑漆漆的,像不见底的洞,从里面发出一阵又一阵腥臭的味道。拖出来的舌头则是像被咬了几口又被丢弃了一样,直至地躺在嘴巴那儿。搭在上面的头发更是一根根的,毫无规矩地垂在上面,像是深井里的杂草。
有几个小青年忍不住一呕,直接吐了起来。
我看惯了还好一点,没有吐,但在心里想着,难道这次又是虫蛊?可我从驼子的脸上并没有发现什么虫子,直到下一刻,有人冲着驼子家的下半身尖叫起来。
成堆的蛆一样的虫子正绕在驼子的器官那儿,张开了深褐色的嘴,大快朵颐地吃着,好像这对它们而言是多年都没见的美食,吃地是相当开心。
我呕了一下,胃里翻洋倒海,差点吐了出来。这些虫子,实在是,太恶心了!
村长控制了一下情绪,让大家在外面不要乱说,村子里已经够乱的了,别再添乱了。然后他把白布再盖了起来。
“是不是许诺他爷爷,他回来了!”不知这时从哪个拐落发出这么个声音出来,村长本来想压下去,但下一刻,就黑云压来城欲催了,议论开了。
“我看就是,从许诺爷爷不明不白死了之后,村子里就没再太平过,先是驼子爹死,然后许琛不见了,现在驼子也莫名其妙死了。”
“是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些人好像都是跟许淳风关系不太好的!我看他死了,也想把我们拉下去。”
村民们话一说开就不再顾忌了,是相当地难听。
我上前争:“我爷爷,没有害你们。”
“没有?那你到底告诉我,村子里,除了你爷爷会这些蛊外,还有谁会,你二叔吗,他和驼子一个窝的,会害吗?”
“可我爷爷早就不在了!”
“谁知道他是设了什么计谋。”那人说话阴腔怪调的,一点都没有准,但就是这样的语言在村民们还是很有鼓吹力的,大家或多或少带着些古怪的目光,朝我看过来。
这种目光是杀人的,村长赶忙站出来,把我挡在身后,声音提高了一调说:“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件事,我相信和小诺爷爷没关。”
“和他没关,看你自己都那样了,还没关!”有个村民好不讨嫌地说了一句,然后众人,唰唰地怒视过来,他也只好灰溜溜地逃走了。村长身体消瘦这么多,大家从心里都很难过,这么句幸灾乐祸带着些得意语调的话,实在是不讨好。
“抬吧。”村长又喊了大家去抬。他的眼色没多少变化,但看地出来,在刚才那个人说那句话时,村长是很伤心的,眼眶里似乎有东西在打转。
驼子的事很快安排好,棺材就在他家里给挑了一个,然后下葬的地方,选择跟他爹一样,半夜吹锣打鼓着去,或许驼子在心底也想不到,前几天给人下葬,这会儿却轮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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