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蛊术

第046章 饭馆老板

我慌乱地在路上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只没来由地往人堆里走,头重重地低着,擦肩而过或是被我撞上的人都发来恶毒的诅咒声,从后面吐了几口吐沫。一辆差点碰上我的车,也在紧急刹车了之后,从车窗伸出个头来,“找死啊!”

我愣了愣,望了他一眼,他就不说话了。我脸上还留着鬼磨子咬过的痕迹,上面的血渍也清晰可见,眼神是冰凉冰凉的,比浸在水里的冰都要冷,这任谁看了都会生出戒畏来,那人一脚踩住油门,便开动车走了,之后,我在路上走着,也很少过来人惹麻烦了,不知是不是我刚才抬起头来,把他们吓着。

我也顾不上和他们解释说,我不是叼着烟在路上劫人的不良青年了,从山上下来,到这人庭广集的路上,我就一直沉默着。老伯的死,确实给了我不小的刺激。

那群鬼磨子,即便再凶,在我印象中,也是不会上去撕咬人的,爷爷也没说过他们撕咬人的事,但就在几个钟头前,几只鬼磨子,活生生地上演了一幕吃人大剧,老伯,我都被它啃过。它们的身躯也比爷爷描述的要大地多,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还不断地在我眼前浮现。

“别想那么多了,既然活下来,就好好地活着。”我安慰着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说实话,我的内心已经有点麻木了,你要是现在放一个血肉淋漓的尸体在我面前,我可能也只是闪一下眼。人的胆子总是慢慢地练出来,比如刚去医院的小医生,你让他动个刀开个心房他可能手都颤抖地不行,但几次之后,开膛破肚就是家常便饭。

这会儿,天慢慢暗下来,我肚子也有点饿,可搜了搜身子,除了那身破衣服、破鞋,什么都没有了,之前带在身上的钱,估计在山洞里和鬼磨子厮打的时候,丢了。去卖艺吗,我苦涩地笑笑,卖艺,我除了会个半桶子甩的简单驱逐术,还会什么?要挂个牌子还是这种可信可无的镇压邪崇之术,相信不一会儿我就被送警察了。

我皱了皱眉,找了一家馆子,准备打了小工,挣点吃的,这在外面,不会点技术,真是难生存,还没尊严。

那家老板,还算好,不仅收留了我,看我脸上有伤,还问,要不要紧,去医院看看吧。我说不用的,其实心里也想去医院,这脸毕竟是留着看的,要真留了疤,以后娶媳妇都难娶了。但想到去医院的钱,我就摇了摇头,说,疼过了,就不疼了。

老板点了点头,让我洗碗,我没干过这活,干起来手生地很,碗也洗地洗不干净,还不小心砸了一个,老板就过来骂,我低头应着。这会儿的我,已经没以前那种在爷爷身边的娇惯了,更不会平白无故地就委屈起来。不会一个东西,人家骂,就应该。人出来,就要学会磨炼,洗碗不是丢人的事,洗了好几遍还不会的才丢人。

这事和做别的一样,一次两次不会可以原谅,但第三次,就不能原谅了。

洗了一整天的碗,也该休息了。可那天生意好,老板高兴,就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干活认真,比我之前招的人都要勤快,待会点两个菜,陪我喝些酒。

我说叫许诺,老板,酒,我陪你喝。

老板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就喜欢你们这种豪爽的人,看你的样子,是个学生吧,怎么出门做这个?

我沉默着没说话,老板就没继续问,把菜点着,酒一整瓶,拆开酒盖他就拿来喝。估计是高兴,一会儿功夫,就吹了两瓶。

“这日子啊,就要会过。你看我,架了这么个小饭店,挣地也一般,但活地却很好,人啊,这辈子,图什么啊,不就图个爽。”老板又撬开了一瓶酒,把瓶子敲地哐啷直响,咕噜咕噜又喝了一大口。

我干了一杯,说是,这生活,你不往它身上靠,它就别人身上靠,得抓地牢才行。

“你小子,还挺会说,不过看你脸上的伤,也不是省事的料。”老板盯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要看穿我一样。

我咧了咧嘴笑,说,这不是人弄的,山上的野东西刁的。

“小兄弟真会说笑,这附近哪有什么山。”老板夹了菜放在我碗里,仔细地看了看我那被咬的地方。在看了后,突然愣了一下,自喝了一杯酒道,确实,确实,不像人弄的。

我耸了耸肩,陪他干了一杯。

他就没继续问下去,而是瞅了瞅我道:“生活都不容易,小兄弟,我听你的口音,像是茶花村的,是吗?”

茶花村,就是我爷爷的那个村,我赶忙说是。苗寨村子多,只有呆久了,才听得出是哪个寨子的。我看了老板一眼,他应该在这里呆很久了,对每个村子都很熟悉,那他应该很清楚,这是哪儿。我说,老板,我没出过门,这片不熟悉,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这是清远村,离你们茶花村有一点距离,但你要回去,我明早可以送你过去。”老板也没想把我扣在这儿,给他一直洗碗,而是很大方地说了一句。

我倒不是很意外,从他收留我,我就看出来,他是个好人,也就在他问我话的时候,没藏着捏着。

不然,我是哪儿人,叫什么,不会那么轻易就说出来的。我爷爷在南疆毕竟有些名号,名号大了,自然得罪不少人,在有些人面前,可能我报一个名字,下一刻就是死亡等着我了。

“不,我不回去了。”我摇了摇头,嗓子有些嘶哑地道,“我家里人都不在了,我回去又干什么?”

“小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老板以为动着我伤心处了,就安慰我道,“在哪里不是一样,只要活地好,家里人都为你骄傲着。”

我看他这么说,是有点自己的那个意思,就说,老板,你也是外地人?

“也不算吧,半个这里人,我来这儿十七八年了,这小馆子都开了六年了。”

老板指了指他的馆子,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馆子不大,养家也够了。”

“够,够,祝老板生意兴隆。”我敬了他一杯。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到最后,还斗起了酒,老板说,你小子,酒量还不小,这一片,斗酒少有几轮不输给我的,你还在挺着。

我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原因,我这以前三杯就倒的,怎么现在这么厉害?我有点怀疑,是肚子里那只蛊的作用,它想喝了。不过这只蛊也真是奇怪,老跟我玩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把戏,它到底脑壳子想地是什么,还有它这会儿不让我死,是因为要等到把我吸干了才让我死吗?

我支了支手,问老板,老板,这一带你熟悉,你知道一个叫白水村的地方吗?

“白水村。”老板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动静,看他样子,也是不知道白水村。

我这肚子里的虫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在我碰上事的时候,我可以不顾着它,但事情一没,我就不自觉地担起心来。

我一定得快点赶到白水村,这事没完,就像一块石头,卡在那儿一样,心里一直松弹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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