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癫道人围绕钟黎正绕了三圈,又反绕了三圈,对着钟黎说;“这位道友,我算到你这筐里只有八只小兔崽,三黑四白一灰色。且并不是你打猎所得,而是你从虎口夺得这八只幼兔,贫道可有说错?”
钟黎听完内心震颤这神棍所言非虚此刻他的箩筐内确实只有八只小兔崽,并且颜色说的是丝毫不差,更加神奇的是自己确实是吓走了一条猛虎,才捡来这几只野兔。
“这只是些小伎俩,贫道不仅算到你得了多少猎物,还算到你名为重黎,住在前方村子的最南边,家门口还有一颗火阳树,我说的可对。”
“你莫非是个活神仙,我家的确就在前方村子力的最南边,而且家中门前也的确种着一颗火阳树,只是神棍,不对,是神仙你有一点说错了,我名为钟黎,不为重黎。”钟黎听到癫道人准确说出了自己家住何处,即便说错了名字中的一个字,仍旧顿生崇拜之心,对癫道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癫道人听了钟黎的话倒是叹了口气,看着钟黎若有所思,心中暗道:“可惜了,还活在梦里。”
随后那疯癫道人被钟黎带进了村中,村民一听钟离所讲的疯癫道人神迹,立马好酒好肉的伺候上了。
这疯癫道人不见对藏生村村的旁人感兴趣,唯独盯上了当时尚还年幼的黄辰,准确的是盯上了黄辰胸口的那块玉盘。
随口便对黄辰将起了《观世界》中的故事,黄辰一时被书中展现的世界所吸引,一下子听的如痴如醉,这不单单是黄辰当时涉世未深,最为主要的是哪疯癫道人将所有事情都讲得绘声绘色,如同这些事情癫道人都亲生经历过一般。
在将了数个时辰后,这疯癫道人方才露出了狐狸尾巴,将《观世界》全书搬到了黄辰面前,要跟黄辰换那块玉盘。
好在煮茶老者及时出现,方才将黄辰的玉盘保全,黄辰也自此上了人生第一课。
此后每年疯癫道人都会前来以各种理由诓骗黄辰的玉盘。
甚至不惜血本,将拿手的请仙扶鸾,画符炼丹,趋吉避凶等绝活都拿出来了,可在老者的护佑下,硬生生没将黄辰的玉盘骗走,倒是让黄辰将这些法子学个透彻。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经过疯癫道人的哄骗洗礼,黄辰如今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以玉盘换故事的稚子,面对疯癫道人倒是也能独当一面。
“算了算日子,这癫道人今年也该来了。”黄辰心中默想着,不知道今年能在这疯癫道士手上学到点什么新花样。
“小辰儿,那钟黎看不出你身上的伤势,我可看出来了,而且还闻出来了,血与灵的完美结合,这是吞灵果的香气。”
一阵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黄辰的回想,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从村子北方走来,手中正在拿捏一个泥人,此人乃是沅吴。
根据黄辰的观察,这藏生村中实力最强的莫不过是沅吴与钟黎二人,他们皆能入得十万大山。
平日里,黄辰若是随钟黎入山,则被钟黎手把手地传授打猎搏斗经验技巧,若是随沅吴则是尝遍百草,学习药理。
若说钟黎性格似火,那么沅吴则是水。
平时不苟言笑,一双眼中总存着几分神秘,而最大的乐趣莫不过是拿捏泥人。
黄辰还记得自己刚入藏生村时,沅吴与钟黎为了让自己当打猎的副手与采药的药童还大打出手。最后还是族老出面制止平息了干戈。
黄辰如今能认得出大山中的各种草药,除了《观世界》的讲述,更为重要的是有沅吴的悉心教导。
黄辰回道:“果真瞒不过吴叔,只不过才吃了一小口,就被那大黑驴给抢走了。”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那头黑驴早晚得杀了,驴肉味甘,性平,正好治我忧愁,安我心神。”沅吴一脸冷漠,淡淡说道。
“这可使不得,怜儿将这头黑驴托付给我,我就得好生照料,若是这驴出了半点差池,日后我见了怜儿该如何交待。”黄辰见到沅吴一脸严肃,怕他真动起手,连忙道。
“你这小子,平时见你处事淡然,怎么一牵扯到白怜那小丫头就变了。再说我怎会杀了那黑驴,那黑驴的能耐你还不清楚吗,比谁都圆滑,一见到风向不对,早就脚底抹油跑了。”沅吴说道。
这沅吴说的极对,来了村子里这么些年,着实没见过这黑驴吃过什么亏。
“吴叔,我记得您曾说过,这吞灵花是十万大山独有,在十万大山外极其难见,乃是山中一头极其强大妖兽的血液滴溅在草木上所成,本非地生,实乃天成,所结吞灵果更是只有血肉,无果核,但我这却有一枚吞灵果核。”黄辰见了沅吴,想起怀中的吞灵果核,立马请教起来。
沅吴看着黄辰手中的果核,眼中露出了与当初老者一样的眼神,缓了半天说道:“黄辰小子,近日可见了什么人?”
黄辰见沅吴如此表情,将入山取吞灵果,遭到后来被神秘青年所救的事情全盘托出。
沅吴听了对黄辰道:“看来你也是时候出山了,将这颗果核埋在命泉旁,有朝一日结果了,便是你离开的时候了。”
黄辰听了连忙问道为什么。
沅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因为这藏生村太平的日子不多了。”
沅吴拍了拍黄辰的肩膀,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