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前行,不多时,就到了城东的一处街道内。
见到了地方,四皇子扶着徐纤云步下马车。在辨清方向后,两人相携步入街道。
城东地处繁华区,而此处街道专卖古玩等物,算是难得的僻静了。
这两年攻打宁国,四皇子着实捞了一大把。而他及冠之后,就是要搬出皇宫居住了。这府里的摆设,自然不能太差。
跳过前几日逛过的店铺,两人顺着店铺逛去。刚要进入一家专卖陶瓷的铺子,就被一声惊呼喊住。
“徐纤云!”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徐纤云下意识地转向声音处。就见对面的巷子里走出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这人,有些面熟啊。
直到那人走近,徐纤云终于看出了端倪。不可思议道:“玉溪?”
来人见徐纤云认出自己,激动道:“纤云,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罢,看向她身旁的四皇子,咬牙道:“你不是死了么?真是祸害遗千年。刺客都杀不死你。”
本来见到她就不痛快的四皇子,听她这么一说,立时拉了徐纤云就走。“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婆子。”
徐纤云无语,这两人还是真是天生犯冲。都这么久没见了,还这么互相不待见。只得将他拉了回来安抚道:“来者是客,你就不能让着人家姑娘家么?”
谁料她这话一出口,四皇子就摆出一副委屈样道:“纤云,你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她有么?徐纤云无语。自己明明只是劝了他一句而已。
“小屁孩,你居然还有脸委屈?”徐纤云这边还没反应,玉溪却炸毛了。
只见玉溪攥着折扇,点着四皇子道:“你说,我做了什么了?让你封杀我。若不是我见机得快,这会儿还被困在胭脂楼当摆设呢?”
听玉溪说出这番话,徐纤云顿时震惊得瞪大眼睛看向四皇子。然后又转向满脸怒火的玉溪,迟疑道:“玉溪,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个屁!你让他说他都做了些什么。”玉溪是真的怒,好端端的在胭脂楼里面混吃混喝,却被他给搅合了。她能不气么?
相对于玉溪的气急败坏,四皇子却是极为无辜地回道:“我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抵赖?”见四皇子不肯交代实情。玉溪拉着徐纤云大吐苦水道:“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家这小子,也不知他在临走前跟那朱厚祥说了什么。发疯似地在太平城宣布我是他的人,搞得我在胭脂楼里半点生意也无。就连几个店铺,也被他给隔离了。若不是我机灵,发现不对连夜逃了出来。只怕现在就被软禁在胭脂楼了。”
说完之后,不忘拿眼睛挖四皇子。似要挖出他一块肉来泄恨。
听完玉溪的解说,徐纤云额头直跳,实在是不敢相信她所说的,会是四皇子所做。但是想想这几年在军营里发生的事,又觉得很有可能。不禁狐疑地看向一脸诧异的四皇子。
“你怎么解释?”
四皇子自然不会承认,嗤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吃定了玉溪没有证据,徐纤云也不会拿他怎样。
见他这副反应,徐纤云就知必然是他无疑了。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徐纤云只能对着玉溪歉意地笑笑。安抚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不知你现下住在何处?”
“自然是将军府了。”玉溪回答的理直气壮。被四皇子逼得在太平城混不下去了,到京城又找不到人。她自然是住到他家了。
将军府?徐纤云立时一呆。
未免消息走露,自从回到京城后,几人就没有跟将军府联系过。想不到玉溪竟是住到了那里。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你是如何住进去的?”将军府里可是不招外人的。
听她问起,玉溪一扫之前的气愤,露出一抹狡狤道:“难不成你忘记了,我们可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