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玄武城茶馆二楼的栏杆上,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暖融融地洒落下来。\\WWw、qВ5、coM//檐角的冰坠子嘀嘀嗒嗒地淌着水。杯里的茶水忽忽悠悠地冒着白烟。融雪的溅落,来往的人声也只是让这份安谧更加明显。
捣蛋鬼就坐在我的对面,两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啜着,眼睛直往大路上乱瞄,两条腿悬在半空,轻轻地晃荡着,不时还踢踢桌脚椅腿什么的。
从冰原回来后,我找了个空档把在冰原弄到的兽肉烤了,给财叔寄去,顺便附了封信,解除那份烤肉合同。因为我知道,随着时日的推进,我的厨艺在那些帮派特别培养起的厨师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或者同样品质的原料,我可以做得更快,加成效果更好一些,但我的灵力却是有限的,不象那些厨师可以不停地练习。再过些时日,这样的食品只会变成日常消耗品,而不是珍品。也卖不上现在的价钱,我却不能再提高自己的供应量,所以这个合同还是解除了好,当时签下这个合同真是太冲动了些。不过财叔也没太为难我,只让我帮他多发一批货后,就解除了那份合约。
把这些杂事清理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而玄武城也难得地出了个冬日艳阳,在茶馆二楼等来捣蛋鬼上线,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地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下面马路上,有些人急急忙忙地赶路,有些人慢慢腾腾的逛街,而从高处往下看,街景又象是既近又远的画面,流动着,不似真实。
被这种气氛感染得几近昏昏欲睡的我突然被一个声音惊动。是什么,凝神听去,富有节奏感的嗒嗒声慢慢接近,和此时温暖而带着些散慢的氛围不同,这个声音有几丝的轻快,几丝的振奋,甚至还能听得出几丝的开心。
楼下的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我也被提起了精神,对面的捣蛋鬼更是急不可耐地探出身子,扒着栏杆往楼下看。
嗒嗒声转过街角,一匹神骏的白马进入大家的视线,啊!满街的人都惊叹起来。真的是马耶,我也扒在栏杆上,探着身子看。没注意到对面的捣蛋鬼反而缩了回来,似乎在害怕什么。
天路里到了40级就可以学到骑术和驯马术。在各自的职业公会里就有得学,但这并不表示上了40级就可以弄到匹好的骑兽。能够让人骑乘的野兽必须等级在45级以上,而且必须负重力能达到200公斤。同时成为骑兽后,虽然不占用宠物位置,但也不能协助作战,只能当代步工具使用。
目前所打开的地图中,适合作骑兽的也只有玄武城往西南方向,奔马平原上的那些野马,但野马全都是成群出现的,要能逮到一只并不容易,何况逮野马时还不能让它受伤过重。受伤过重的野马与人类的敌对情绪会加深,变得无法收伏。
所以目前天路中的玩家都还只能老老实实地乘坐11路公共汽车。现在,玄武城中居然有人骑马而来,而且还是这么精神又漂亮的白马,啧啧,我都可以看到底下的女孩子眼睛变成心型地往外冒了,当然,我的眼睛也有点想变成心型的説。
白马缓缓来到我所在的茶馆底下,马背上的骑士一整身上背着的长弓,跳下马来,把缰绳交给一旁的伙计。哇,还是弓骑。抬手摸了摸身后的天羿弓,什么时候我也弄匹马来骑呢,虽然40级的骑术并不象外国的骑士职业一样在马上能有所加成,但想想骑马弯弓,一路奔驰的情景还是很让人热血沸腾的。
再看楼下,那个弓骑却还没能走进茶馆,他一下马就被一群人围住了,声音嘈嘈杂杂的,我约摸可以听出有向他询问收伏白**经验的,有要向他买这匹白**,有邀请他加入帮派的(貌似现在整个天路还是只有两个帮派説),还有女孩子説要当他女朋友的,汗!
这个弓骑的脾气似乎还不错,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没有发火的迹象,仍是一步一挪地往茶馆走来。不过,奇怪,他为什么非得来这个茶馆呢。老实説,这个茶馆除了让那些喜欢泡茶聊天的玩家消磨时间外,并没有多大用处,而眼前这个弓骑看上去并不象是会喝茶闲聊天的样子,却似乎非上这茶馆不可。看着弓骑的身影走进茶馆大门,我缩回身子,随手捧起茶杯边喝边想。
突然发现身边的捣蛋鬼似乎好半天没出什么声音,抬眼一看,却发现他收起两只脚,在木雕的靠背椅上缩成一个球似的坐着,两手攥着茶杯却没有喝,平时时时舒展的眉头,此刻却象打了十七八个小结,拧成一团。
“捣蛋鬼,你怎么了?”我不由的奇怪地问道。
“呃,啊,没,没什么。”捣蛋鬼仿佛此时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放下手中的茶杯,舒开手脚,但动作却显得有些迟缓,仿佛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仍陷在先起的思考之间,同时他的眉头还是锁紧的。
“真的没什么吗?”我担心地又问了句。
“当然没有,会有什么事呢。”捣蛋鬼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眼睛也并不看我,而是不停地向溜向楼梯的入口处,似乎在担心什么人会从那里突然冒出来。
既然他不肯説,我自然也不好再多问,只能继续低头喝着茶水,不过隐约感觉捣蛋鬼的不对劲似乎和那个骑白马而来的弓骑有些关系。
正当我们两个人各自低头喝茶,各怀心事的时候,连接一二楼的楼梯传来卡嗒卡嗒的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我明显察觉到对面的捣蛋鬼身子一抖,打了个冷颤。确实不对劲,我正想再问问,捣蛋鬼却突然放下手里的茶杯,掀开桌布,嗤溜一声钻进了桌子底下。
我被吓了一跳,正想掀起桌布看看是怎么回事,对面突然又冒出一只小手,对我摇了摇,在桌上摸索了一下,将茶杯也带入桌底。
看来捣蛋鬼是在躲什么人呢,而且在躲的正是此刻走上楼来的那位。上楼的脚步声更响,看着渐渐露出来的身形,正是刚才那位弓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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