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是有休息这回事儿,不过那只是呆在客栈或者自己家中,伤势比较容易愈合,精神比较容易恢复的代称而已。//Www.qΒ⑤。cOm/和现实里的睡觉休息是完全两回事。但这一回,我在云之迷宫中却是实打实的睡着了,而且睡得人事不知,原本玩这个游戏,躺在养生仓中就已经象睡觉一样,现在这样在睡觉的时候再睡觉,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説什么了。当然,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同时我还不知道的事有很多,就在我睡着的那一瞬间,我身上的云层开始缓缓塌落。如果那时有人看见的话,他会见到我象躺在流沙上一样,缓慢但又坚定地往下沉,最后,云之迷宫的地面陷成一个大坑,坑底就是睡得象某种动物的我。
之后,大坑的洞口又慢慢地合拢了起来,封住,我就这样被装进了迷宫的‘地’底,此时如果再有人从这个地方经过,他也不会发现,这里的地面下还有一个人存在。
而我继续睡着,四周漆黑但温暖,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息,使我放松着自己,不愿意轻易醒来。其实自从出了车祸之后,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目不见物使我对黑暗产生了一种恐惧和厌恶的心理,正是这种心理作用,使我在合眼入眠的时候总无法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而这种波动的情绪带入睡眠中,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无尽的恶梦。
虽然这种情况在进入天路之后好了不少,毕竟在游戏中我还是能看到东西的。但对黑暗的厌恶却没有被削减太多,仍旧保留了下来。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我却对现在所处的黑暗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安宁与温暖,就好象又重回到母亲的体内。慢慢地,在这样的漆黑中,我竟觉得自己的心底浮起了一些莫明的感觉,仿佛是那种童年时的天真与纯净。
朦朦胧胧地醒来,觉得胸口有几分沉重,转头一看,却是小焰和宝贝正趴在我的胸前呼呼大睡,半张的嘴角还流出一些透明的东西来。
一只一个响头地敲醒他们,我转头四下一望,却吓到了自己。
我现在已经不在云之迷宫中,但也很难説自己身在何处。一朵洁白的云朵正托着我,晃晃悠悠地在无数的玉石柱子间穿行,往上看是云缕卷舒,往下看是卷舒的云缕,顺便説一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所説的上下之分是否正确。
而这上下的云层间则是许多白玉雕成的柱子,都有合抱粗,而且看来是按着一定规律排列的,只是是怎样的规律,我却看不出来。只知道身下这朵白云正按着一种诡异的曲线在柱子间穿行着。
“这,这是哪儿……”被敲醒的小焰和宝贝也在四下张望着,而且下巴有着掉落的迹象。
“不知道。”
“那,我们要去哪儿……”
“不知道。”
“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
四道目光狠狠地扫向我,显然这四句不知道惹火了小焰和宝贝,不过,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
“我们在云之迷宫里睡着之后,醒过来就到这里了,我一醒就把你们都叫醒,所以知道的事情不比你们多。而且,我以为你们神兽对这里会比较了解呢。”轻轻地,又把皮球踢回给小焰和宝贝。
果然,这样一説,胸前的两只马上就把脑袋埋进我的胸口(我怎么记得其中有一只是公的来着),然后传出几句闷声闷气的回答:“人家还小嘛!”
“就是,就是,很多东西要等我们长大,回守护地之后才会知道的。”
“所以现在就……”
这两只小东西一人一句,接得到是顺溜,只是把事情都一把推个干净了,接下来发愁的只能是我这个主人。
“算啦。”我往后一倒,又躺回云上。“看看这朵云会把我们载到哪去,等到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啦。”我很不负责地説道,仍旧是那副随遇而安的样子。至于千羽和欧阳翔此时压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那两个家伙那么强,现在的处境怎么也会比我好吧。再説,处境不比我好,那也坏不到哪去,毕竟这是游戏,不是吗?
柱子,柱子,柱子,除了柱子还是柱子,而且最过份的就是,这些柱子全都是一个模样,我説设计人员也真是太偷懒了,这么多柱子上,你添个龙呀凤啊的,看起来也不那么单调是不,可现在呢,眼前所见全是一模一样,而且还上下一般粗细,磨得溜光水滑的柱子,半天下来已经足够我眼晕了。
眼晕的结果就是,迷迷糊糊的,我,居然,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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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子的声音并不是我喜欢的,因为我总觉得这种乐器的声音太过凄丽而尖脆,特别是高音的时候尤如脆冰一样,冷而易裂。反而是箫的音调更低婉柔美,当然,我这么説并不是因为自己姓萧的缘故,只是真心这样以为。
但慢慢将我从睡梦里唤醒的笛声却打破了我从前所有的想法,温婉的笛音,淡淡地如柔绵一样铺散在整个空间里,声音是轻而温和的,凝神去听却听不出什么调子,但又偏偏萦萦绕绕缠在人的四周。
我怔怔地听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察看自己现在的处境,才转眼往四下里一看,张开的嘴就再也合不回去,只能那么傻傻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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