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红了的时候简谱

第六十五集 顺风顺水得势时

何金燕有这么多人给她做后盾,她还怕什么呢?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到处编故事。仿佛那是她的工作一样,也仿佛真有那么回事,说的自然流畅。对本局的人就说是财政搞的这事,让中层干部挣点钱,对外人就说是税务局搞的,给大家挣钱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对谁说谁信。她依然贪心不改,还有人在上当。迟玉风的半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这天早晨刚上班,迟玉风就到她的办公室了。何金燕似乎忘了这回事,见面就问,“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迟玉风说,“何局长你忘了,我是来拿钱呀?你不是让我半个月以后来吗?”何金燕笑一下说,“是吗?我真给忘了。你看我忙的,比在所里忙多了。”迟玉风听着,越来越相信小敏的话了,就说,“何局长,我不能等了,我急需要钱。你无论如何串一点给我应急。”何金燕说,“不行,我上哪给你弄去?这样吧,你过几天再来,**空给你办这事。”迟玉风听着,这分明是在拖,心里很担心小敏的话应验,就说,“何局长,你也知道我们做买卖有多忙。我来一次就得大半天的。你给我个谁信也行,不能一次一次的溜我腿。”何金燕说,“我也不想阿。你来还影响我工作,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你下个星期再过来看看吧。”迟玉风说,“何局长,时间太长了,耽误事。你当初给办这项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随用随取,你要说是这样,再高的利息我们也不存呐。”看看迟玉风没有走的意思,何金燕缓和了口气说,“我也是好意让你们挣点钱。事事难料吗?今天你先回去,我找朋友借借先给你急用。”迟玉风问,“多久?”何金燕说,“尽快吧。”迟玉风追问一句,“尽快是几天?我下次来一定得拿到钱,拿不到我就不走了。”何金燕想想说,“星期六吧。”迟玉风干个体买卖,对双休日不敏感。今天是星期二,到星期六才五天,可以等。就走了。

迟玉风越加觉得自己这钱是叫人骗了,好在何金燕有工作,又是局长,要钱费点事,不至于要不回来吧?虽然如此,心里也十分堵得慌。她想顺便去看看小敏,也好知道点消息。小敏在税政科工作,比较轻松。她一去,小敏就出来把她领进屋。迟玉风不用问,象找到人诉苦似的,把刚才找何金燕的经过说了一遍,小敏说,“等着她给你吧?别说你才找了这么两趟,小丽都找了十趟八趟了也没要回来一分钱。”迟玉风奇怪的问,“你们领导不管吗?不行找你们领导。”小敏一笑说,“领导?说不定领导还为她说话呢。法院都不好使。小丽跟我说,管你们大楼的沈乔你认不认识?江东所的,起诉了都不好使,人家说了这是民间借贷,还钱就是了。”迟玉风说,“沈乔也有?我认识她。我上次来好象看到她背影了。这么说也是要钱了。”小敏说,“没别的办法,想办法要吧。她让你哪天来?”迟玉风说,“这个星期六。”小敏笑一下说,“你可想好了,星期六我们休息,你最好别一个人来。”迟玉风才反应过来说,“我都糊涂了,没问问她,休息来干什么?”小敏说,“你就来个试试吧。也许欠的债太多,不能明目张胆的还你自己呢?还是往好里想。”迟玉风连说话的精神也没有了,走了。

李全的老婆王秋红,有一天逛超市,一下看见顾秀彦了,李全当局长的时候,秀彦去过他家几次,李全有病期间她也去看过,李夫人自觉有点交情,也格外亲切几分。几年过去了,虽然接触很少,但情分还在,见面免不了多说几句。李夫人也不再有夫人的骄傲和姿态了,而是和蔼可亲的说话,有什么说什么。顾秀彦也表示亲切的问,“你儿子结婚了吧?怎么没说一声?”李太太说,“李全不在了,都是他叔叔帮忙张罗的。”秀彦说,“嫂子你也挺行的,李局长不在了,你把家也挺起来了。现在什么心事也没有了呗?”李太太笑着说,“是是,李全刚走的时候,我以为我活不下去了,孩子还没长大。现在好了,给他也按下了家,过得挺好,不瞒你说,我还剩了点钱过河够了。何局长给存了高利息。你没存点?一分的利呢。”顾秀彦本来是笑脸对着李太太,听了这话,笑容一下不见了,忙问,“嫂子,你说什么?有钱放何金燕那挣高利息?”李太太说,“对呀,她不让说,这是财政局内部搞的活动,让大伙挣点钱。”顾秀彦打断说,“你别说下去了。跟本没有这回事。她是在骗你。嫂子,李哥不在了,你有这点钱也不容易,你快去把这点钱要回来,存什么高利息?不知道让她干什么花了。”李太太蒙蒙的说,“不会吧?她能这么公开的骗?她可是局里树的典型喂?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她的坏话了?”顾秀彦说,“我是听别人说的我也不相信,我是被骗过,所以才敢这么说。你快要回来存银行里还保险。看在李局长生前对她挺好的份上,你去要也许不会难。”李太太也是别人告诉她的,这难道是假的?分开以后,秀彦的话让她真的往心里去了。这可是自己后半辈子指望的钱,连儿子都不知道,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呐。想到这,她拿定主意,宁可少挣点,也不能干这种悬事。第二天一早她就来到了税务局,何金燕看见她还是那么亲热,有一刹那她都犹豫了。但这笔钱毕竟牵扯她的心,还是说,“金燕,当局长啦,我一听到这个信,我都替你高兴。你李哥在的时候就说过,这些人中顶你有出息。”何金燕笑笑说,“一个小小局长算什么出息。整天忙些没用的,不如我在所里好,干点实事。”李太太笑了说,“听听,说的话都是实干家说的话。燕,嫂子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我妹妹看好了一处房子,缺点钱来找我。自己的亲妹妹能不管吗?是不是?我想把那个钱取五万出来,要是嫌麻烦就都取出来,利息也不用算了。”何金燕说,“不麻烦。就是你这个时候要钱,人家也没到结账的时候,怕不好要。”李太太说,“所以就得麻烦你呢,跟人家好好说。”何金燕说,“说倒是行,就是得等一阵子。我怕人家把这个款也是干什么用了,一半会儿拿不出来。”李太太说,“咱给人时间。再说,咱要的少,那么大的财政局这点钱算什么?你去办准行。”何金燕说,“嫂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得去了。你回家等着吧,有信我就给你打电话。”说的和真的一样,以至于李太太走出来都在想,听了秀彦的话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迟玉风几次要钱都让何金燕给打发了,这回她真信了小敏的话了。何金燕约她的星期六到税务局去,她按时去了,门卫告诉她今天休息。她说何局长约她来的,门卫告诉她,何局长今天陪财政局的人郊游去了。昨晚就走了。迟玉风心想,小敏说的对,何金燕在支她。幸亏自己今天有思想准备。为了要钱她也豁上了。几乎是天天来税务局报到。何金燕也不理她,就一个回答:没有钱。要不就躲起来,让迟玉风一天都找不到她。万般无奈,迟玉风晚上看她下班回家了,就上她家找她。起先还顾及何妈妈,时间长了,她也顾不了了,干脆让何妈妈知道事情的真象。何妈妈叹口气说,“我看她那个能嘚瑟,就知道离出事也不远了。姑娘,我跟你说,你找我没用,我也没有钱,我要有钱就给上你,不让你这么难过。”迟玉风一次次失败。没有多长时间就病倒了。

何金燕一次比一次胆大,花样也在不断的翻新。没有机会收个体税了,仿佛断了她的一只臂膀一样,用钱不是那么方便了,坐吃山空不是她的风格。想来想去,她又想起她的老把戏,“融资”。她在管批发市场的时候,跟批发小商品的邢老板很熟,十几年了,她也没少给他关照。但用他的时候还没有,小商品也不值几个钱,何金燕平时一向是不屑的。但老板就不一样了。这些年也应该有些积蓄了。一个阴雨的下午,何金燕来到了批发市场邢老板的铺面。也许是天气的事,又是个下午,来批发货的人很少,是个谈事的好机会。邢老板看见原来的所长自然是先打招呼说,“何所长,有空上这来了?从走了没来几次吧?”何金燕笑着说,“太忙了,都没有时间过来看你们。怎么样?还好吗?”邢老板说,“还那样,好也好不哪去,差也差不哪去。”何金燕笑着说,“看你说的,和没说一样。邢老板,有这么个事,看你愿不愿意做。我有个朋友是开发商,最近他把开发地下商场这个工程包下来了,当然不是他自己。几个人合伙包的。”邢老板吃惊的说,“哎呀,你朋友够厉害的,地下商场这件事,全市都在哄哄,说是要承包的人挺多,你朋友拿了开发权了?”何金燕笑一下说,“是。他们要融一笔资金,给一分的利,让我给帮着联系,朋朋友友的,有闲钱愿不愿意融?我第一个想到了你。我在这当所长的时候,也没关照过你几回,再说你这个人好强,谁也不用。这回有这么个好事,我先来问问你。你考虑考虑。”邢老板是商人,商人都是利益当先。在税务局长的面前跟本没想过受骗的事。而且他们是那么熟了。当下就笑着说,“这可是个挺好的事。等我晚上回家问问我老婆,这不是个小事,是动钱的大事。你们给出手续吧?”何金燕说,“当然。因为是我给办的,这事就得我负责。我给出个手续。”邢老板什么都没想说,“行。明天这个时候你来吧。行与不行就告诉你一声。”何金燕高高兴兴的走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旦被她惦记上,凭她的经验和熟练的说辞,短短的时间就能被洗脑。何金燕可不怕这事有变数,对自己有利的事谁会轻易放弃?第二天如期而到。邢老板和妻子都在店里,他妻子打过招呼后就应付铺面去了。这是夫妻俩已经商量好了。何金燕和邢老板俩都坐下后,邢老板说,“我们在批发市场干这个小买卖,利太小,就赚了个忙火。昨晚我和我老婆商量一下,同意去融资,挣点利息。”何金燕说,“行,这是好事。要搁谁谁都能干,让钱生钱。就在那放着,岂不是让银行用了?能有多点利息?邢老板,你俩商量能融多少钱?”邢老板说,“二十万吧。就能拿出这些。你知道的,干这个批发,占用资金大。”何金燕心里高兴,赶紧顺着他说,“这个我懂。有点钱都押在货上。”两个人说着,何金燕就把欠条打好了,就等着转钱了。邢老板还算谨慎,拿过来欠条看看说,“就一个欠条?那不成了私人欠条了吗?”何金燕生怕这事黄了,赶紧说,“有公章你怕啥?一会转完钱,我就把单位公章盖上。算是对这笔钱的保障。”邢老板想想有什么怕的,有她何所长,如今是局长在,税务局的先进工作者,税务局最有名的人,她还能跑了不成。他就没想过,开发地下商场,税务局盖什么章?事往往就是这样,本来有漏洞,因为信任,因为有那么多的光圈罩着她,瑕疵和漏洞都被掩盖了。光想着她的荣光了,这么一想心里就踏实了。俩个人出门叫上出租车来到银行,分分钟就把钱转完了,邢老板的二十万块钱,辛苦了这些年的积蓄,就这么快到了何金燕的账户了。办完之后,何金燕从包里拿出个印鉴,邢老板也无法证实那印鉴是真是假,何金燕在上面哈了两口气,在欠条上按了一下。邢老板拿过来看了一会说,“怎么也看不清呀?”何金燕说,“按得次数太多了,到你这就看不清了。我的名字清楚吧?放心,我也跑不了。”邢老板看看,心说,有你的名就行了,不怕你赖账。俩人都高兴的走了。其实,那个章是真的。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国地税分家时被作废的,所里用来专门盖缴款书的章,在别的方面用是无效的。局里一直没收回,统一销毁。这次何金燕离开江东所,收拾东西时看见了,顺手装进包里。昨天邢老板提到欠条效力时,她怕当场出纰漏,就把它带在身上了。又怕条让别人看见出现税务局字样,就特意盖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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