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妹和安锫一起到花园里赏花。秀妹觉得有个妹妹还真不错,可以做一些姑娘做的事,不用和几个兄弟一起练武、弹琴、做他们爱做的事。
秀妹说道:“安锫妹妹,真没想到你能在这儿遇见你老家的亲戚,董姨说你老家可远了。”这些日子里,秀妹跟着董婶学苏绣,在一起的时间很多。董婶喜欢聊安锫,秀妹喜欢聊张郎。
“是啊。不过宗研那臭小子一点也不尊敬长辈。”秀妹笑了一声,安锫和宗先生的关系时好时坏,大概有点像秀妹和她的兄弟们一样,又亲但又爱吵架。“还是别聊那臭小子,我们聊聊大少爷如何?”
“我哥有什么好聊的?”秀妹不解地问道。
安锫严肃地问道:“虽然他看起来很开朗,可是他有没有遇见过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啊?”
秀妹望着安锫,“这事…我哥确实有伤心事,我大嫂年初因病过世了。我哥很爱我大嫂的,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不吃不喝,还是父亲把他骂出来的,只是他出来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概不想让我们替他担心。”
“你大嫂也会弹琴对不对?”安锫的问题还真多,而且好像没有什么关联。
秀妹如实回答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莫非她和张郎一样会占卜?
“我是猜的。”她眉头紧皱,很认真地在思考什么。
她们很久都没说话,直到她们路过演武场时看见柴表哥在练箭。安锫又好奇地问道,“秀妹姐姐,表少爷为什么一直住在郭府?他不回他自己家吗?”
秀妹回答道:“我舅舅家道中落,养不起我表哥了,就把他送到了我们家来。”
“表少爷是哑巴吗?”
秀妹摇了摇手,“不是,我娘还在时,表哥话还蛮多的。可是娘过世后,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对我们还说得了几句,可是有外人在时…”她叹了一口气。
安锫同意道:“心病难医。”
咚一声,柴表哥把射在靶心里。安锫惊叹道:“表少爷还真厉害!”秀妹微笑一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柴表哥这点技能,虽然比意哥好多了,可是不能跟张郎比。改日,一定要带安锫去张府让她见识见识。“有点像…”这时她脸皱起。
“安锫妹妹,你没事吧?”秀妹听董婶说过,安锫这病有一阵子了,时不时会头疼,厉害时还会晕。
“喂!牛!”身后传来意哥的声音。“你一定是个细作,不然没事在这儿看我表哥练箭干什么?”
安锫妹妹回答道:“我只是碰巧和秀妹姐姐路过,你干嘛这么怕细作?”其实这个问题秀妹也很好奇,她这弟弟也是近几个年开始这样的。
“不关你事!”意哥叫道。他跑上前拉住安锫的手臂说道:“走,去跟我表哥道歉,说你不该偷看他射箭的。”
秀妹正想训斥意哥,安锫先说道:“什么情况?秀妹姐姐不也看了,你怎么不拉她一起去?”
“姐姐怎么能跟你比呢?”意哥挺胸说道:“我们身上可都流着父亲的血,是一家人,哪像你?只是董姨的养女,离得远着呢。”
“行,我看在表少爷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安锫上前给低着头的柴表哥赔了个不是。秀妹见他竟然点了点头给安锫一个微笑。
秀妹走到安锫身边说道:“走,我们继续聊吧。”秀妹想起董婶好像并没有把安锫的信件交给二娘,“对了,上次你——”
身后乓一声,有箭脱靶的声音,秀妹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又是意哥射偏了。可是安锫却转身大笑起来。她嘲讽道:“二少爷,真对不起,我不该偷看你射箭的。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真的是细作,也绝对不会把你那么丢人的箭法告诉任何人的。”
意哥火冒三丈地叫道:“牛!你懂什么?我的箭法很神的,是故意射偏的。”秀妹也笑了。
“秀妹姐姐,请你等一等。”安锫带着得意洋洋地笑容走到弓箭架子上拿下一把弓。她拉了拉弓弦,然后拿了一支箭,走到意哥身旁,张弓搭箭,射到了靶心。“那,就是我懂的。”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有这么好的箭术。
等安锫妹妹回到她身边时,秀妹问道:“安锫妹妹,你这箭术是哪儿学的?”
“我朋友柔儿和景达曾经指点过我,后来——”安锫妹妹的声音停了,低下头,紧闭双目,看起来很难受。秀妹连忙转身向意哥与柴表哥求助,就听到身后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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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锫醒过来时,头还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