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通仪谨慎地道:
“大人成就紫府,道号为【明煌】,听闻擅长斗法,与北边修士数次交手,虽然神通不如,可毫不落下风!”
司元礼顿时有了笑意,很是亲切的看向一旁的司勋会,只道:
“你师尊如何了?”
司勋会欣喜地道:
“师尊在东海修行,正在谋求突破紫府的机缘!”
司勋会虽然年少,却并不浅薄,他身为李曦治的弟子,身份并不单纯,甚至可以将李氏引为背景,是司家中唯一一个对李氏打心里眼友善的人。
与两个师兄颇为照顾李周洛的心态不同,司勋会对师尊、师尊后裔固然亲爱,可他心中明白,亲爱归亲爱,自己真正要结交的终究是李氏,李周洛不过是跳板而已,当年暗暗透露消息、与李乌梢亲近、甚至好几次故意去李家歇脚,都为了这一个目的。
察言观色之下,明白司元礼对李氏有所求,心中暗暗滚烫:
‘应为我晋身之阶,司李两家若是长久交好,我必然是最得利的…’
司元礼凝色,久久不语,心中却暗暗思量起来。
‘大人外出,不见踪迹,大赐铜彩寺近年便连连折了孔雀,孔雀海人人自危…没想到海内也是乱作一团…’
‘老祖嘱咐…说如是成就紫府,一来万万不能去管太阳道统的烂摊子,二来决不能砸杨家的场子,要自保于海内,见势变化,保存宗族,以求木之正法,兴许指的就是如今的时局。’
司元礼虽然闭关多年,可他家老祖留下的东西不少,三元之中,元修真人修为最高,身世也最显赫,后半生更是因为神通卓著、符法高超而留下了无数积蓄,司元礼得了他的遗留…恐怕是宁婉都逊色三分!
如今只稍稍一度量,问了几个名字,思虑起来:
“戚家…周时也是大家,与我家也有些联系,可惜时过境迁…那时大家奉的都是兜玄道统…如今可惜了!”
他暗暗抚须,思虑起来:
‘眼下李周巍也成了…也应该他成,当年李曦明突破时就有今日的。’
他神色沉沉,目光在殿中扫视,渐渐明白:
‘虽然回来,绝不能定死在青池了,宁婉寻不到,却还有李氏,去问个分明也好,老祖说他在李家留了人情,甚至是一份『清炁』灵物,应在今日…’
于是抿了茶,去看跪在一旁的秦险:
‘也难怪林乌宁这样没用,宁婉怕是把青池当做烫手山芋了…还好还好,早就培养了个好用的,不必我家子弟亲自上。’
林乌宁并非非换不可,可司元礼有心整合青池,给自家子弟狠狠捞上一笔,培养几个亲信,那自然不可能留这样一个庸人在位置上。
于是笑盈盈地看过来,抬了抬下巴,道:
“秦客卿,去把林乌宁的事情接过来。”
秦险身躯一震,显得毫无准备,甚至难以置信,他本以为这宗主之位必然是司通仪的,自己分口汤就够了,哪能捞到这样的位置?一时间口干舌燥:
“这…这如何使得…”
他偷偷去看司通仪,却见司通仪笑着道:
“这事情交给秦客卿…大家都放心!”
秦险顿时在司通仪的笑容中有了喜色,信誓旦旦地道:
“定为真人效死!”
司通仪并不知司元礼用意,也并非对宗主之位没有贪图,可自家长辈成了真人,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后辈,他已经是稳坐钓鱼台,又哪里会去争这个呢?笑着把他送出去,这才回头,见司元礼悠悠地道:
“几个晚辈不要在宗内任职了,找几个借口一同打发到南海去,做好置身事外的准备。”
“是…”
司通仪暗暗心惊,应了一句,正要出去,司元礼却把他叫回来,思量了许久,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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