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骑兵们看着大部队来援都有些慌乱,阿方索感觉到对手的攻势瞬间减弱不少。
这时一个头领模样的家伙审视了一下战场,知道己方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拿下阿方索二人了。
如果再犹豫不决全得交代在这,当即便下令撤退。
阿方索待在原地等待迭戈他们到来,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撤退的巴斯克人,防止他们趁自己松懈,抽冷子给自己一枪。
“全军掉头,送王子殿下回营地!”迭戈快马加鞭骑到阿方索身边大声呼喊着。
他显然没有追击的意思,这时候保证殿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下才是真正的安全了,精神一松懈,阿方索只感觉到无尽的疲惫,每块肌肉都无比酸痛,手腕轻轻一动就难受的要命。
他无力地摆摆手算是作为回应,直接趴在马背上,几乎失去了意识。
……
当他醒转,已经是6个小时之后。
睁眼看到的是一个身穿黑袍,面白无须的神父——之前在伊莎贝拉车厢里见到的那个!
对方见阿方索醒来,眼中的错愕一闪而逝,很快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点头微笑道:“……全能的天主已降福于王子殿下,女王陛下不必担心了。”
伊莎贝拉正候在一旁,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脸上浓厚的脂粉被泪水打花,看起来又可怜又有点吓人。
听闻这话,连连点头道:“蒙主垂怜!我愿向教会捐赠五十万比赛塔。(西班牙货币,约合两万英镑)”
神父满意地笑了,走出车厢将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阿方索躺在马车厢的床上,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以前练习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一些训练造成的伤口恢复的特别快。
这次凑巧被神父发现,对方便顺势敲了笔钱,将功劳归到了上帝头上。
他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总比宣布他是狼人要好得多,以后要是有人攻击他不虔诚,还可以拿这个切切实实的神迹来反驳他们。
“小阿方索,你总算醒过来了……感谢上帝,你不知道你被送过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真怕我就这么失去了你…”女王紧紧抱住阿方索,声泪俱下的说着。
“…”他得承认他还是有些感动的,真情流露最能打动人心。
“妈妈,我没事,那都是敌人的血,我自己还好,就是体力不支了。”他安慰道。
谈到敌人,伊莎贝拉也不哭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巴斯克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阿方索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妈妈,你们后面没有派人去追击那些袭击者吧?”
“没有,我想派人去为你报仇,但是被迭戈这家伙劝住了,他想过会儿再带些人去侦察一下。”伊莎贝拉谈话间还带着点对近卫军长的怨气。
他松了口气:“没去就好,他们后面还有很多人,只是派出了些骑兵来追杀我们而已。
我估计他们有一个完整的伏击阵地,甚至可能还有几门野战炮,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谋杀。”
伊莎贝拉点点头,经过这次事件后她已经不把阿方索当做小孩来看待了。
他这次森林野战,以一敌多,砍翻四个,枪杀三个,必会在短时间内传遍全欧洲。
据说刚刚那位神父的爱好之一就是艺术,他已经打算以此事件为原型创作一幅描述西班牙王子武勇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