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秀妹拦住了他,轻声地说道:“张郎,别进去,里面气氛好,我们别打扰青哥和安——”
意哥叫道:“张兄你来了?”秀妹连忙令他小声一点,他会意,一边与他们离开青哥的房门,一边放低嗓音:“我们去练箭去。”
永德笑了,意哥明明不想射好,还一直喜欢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意哥,我今天还有事。既然不能见青哥,我改日再来吧。”
秀妹问道:“什么事啊?”
永德回答道:“私事。代我向郭伯伯和杨伯母问好。”首饰店应该还没关门。元朗提到过琥珀不再用男子发型了,那么她或许能用得上。他决定把琥珀钗放在下一封给她的书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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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别跑呀,我又不会吃了你。”安锫追着zed叫着。“就陪我回金陵吧!”苔丝的信这么久不来,她很担心。“我带你去找徐大人…”景遂家在哪儿她不知道,“不对,去找边镐大哥!他可是大将军,见得到南唐皇帝的。你不是历史学家吗?可以跟南唐皇帝说话,有意思不?”
“尼人,你是**吗?随意承认你认识敌国皇上,你就不怕给抓去?”zed训斥道。
安锫笑着回答道:“我不认识皇上,是我边镐大哥认识皇上。”其实她不是非常确定边镐会不会把她带去见皇上,但只要能说服zed带她去金陵就行。
zed用中指摁了下额头,然后说道:“边镐?果然是南唐大将,他和你有交情?信你才怪。”
“为什么不信?”她拍了拍胸膛,“要不是我,他还是个文官呢。”
“什么?他击败张遇贤有功,所以才升为将军,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那时的谋士,白昌裕,就是我啊,是我告诉边镐大哥张遇贤能和神说话是靠酸——”
zed很不满意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影响了历史?”他又再次摁额头,轻声嘀咕了一句,“难怪白昌裕后来就没贡献了。”他又叫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就差那么一点就给历史蒸发了?”zed也太夸张了。
“诶?所以说我进史书了,还名垂青史了?”安锫高兴极了。“可惜记录的不是我的真名。”下次她一定加油。“哦,你知不知道我虽然贡献了那么多,南唐的皇帝不但没有奖赏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就知道你是帝国的细作。”到底谁才是细作,一直无缘无故偷听讲话的人好像是意哥。
安锫瞎编了一堆故事解释了一番,幸好和意哥一起来的青哥把意哥拽走了。可是zed那臭小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安锫在郭府上上下下找了一遍,终于在一座假山后发现了他。“臭小——”
“嘘!”zed不回头地说道。他正在偷看郭威和董婶说话。董婶正坐在亭子下哭。郭威竟敢欺负董婶?看安锫怎么收拾他,她想冲出去替董婶讨个公道。这时zed抓住她,捂住她的嘴,哑声道:“尼人,别动。不然不客气了。”
the_f?安锫生气了,狠狠地踢了他的膝盖,他没反应。既然这样,就该玩阴的,她又踢了一下。还是没反应!莫非他不是人?还想试几招,可是她突然感觉颈椎上有一股电流流过,然后她全身发麻,力气瞬间消失了。
安锫倒在地上,看着前方,郭威好像在安慰董婶,因为她不再哭了,擦干眼泪后和郭威一边聊一边走了。
等他们走远后,安锫感觉头颈上又有一阵电流,她的身体恢复正常。“臭小子!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孔夫子**希望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就应怎样去对待别人?”
zed说道:“尼人,说错了,应该是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安锫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zed惊疑地看着她,“就是你刚刚说的。”
“那不是耶稣说的金科玉律吗?”安锫只是因为习惯才说孔夫子曰的。
“原始,”zed碰了一下额头,“真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