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李二霸两兄弟并不是同姓,一个姓孙,孙二哥。一个姓李,李三弟。
江湖人不同姓的兄弟通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结拜兄弟,“孙李二霸”就是结拜的兄弟。
曾经有人问过他们为什么要以“二哥,三弟”为称呼,明明名头里只提到了“二霸”?
那得从二人结拜那天说起,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二人正是因为打了一架而变成朋友,后来结为兄弟,当初在谁当老大的问题上,二人决定以武功高低分晓,高者为兄,结果是孙二哥侥幸赢了半招,本应该由他坐落“大哥”的位置,可那姓李的仍然不服,只因二人性格都是一样火爆脾气,谁也不服谁,最后二人想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决定找一个更有能耐的人来当他们的大哥,所以这“大哥”的位置先放着,姓孙的成了二哥,姓李的就成了三弟。好在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位“大哥”,大哥的名字叫苏富宅。
孙李二霸要找的是一位“有能耐”的大哥,所以这位苏富宅成了大哥,他能给他们足够的金银去挥霍,这对他们来说这就足够“有能耐”的了。
名义上苏富宅和孙李好像是成了结拜兄弟,实则三人却是主仆关系,孙李兄弟竟然是苏富宅院门前的两个侍卫。但这并没有关系,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他们是夫妻关系也没人管得着。
二人走入场中,双眼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这二人人高马大,皆长了一副凶悍的脸,双眼如炬,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们看人的眼神,仿佛是别人欠着他们十七八万一样。
“咄!”孙二哥忽然跨出一步,粗壮的手臂在人堆里一提,拎出来一个一看就像是很有钱的中年人,问道:“你敢这么看咱哥俩,胆子那是得多大啊?”
中年人看来虽然瘦小,但这么一个人少说也有百来斤重,被孙二哥拎在手上,看上去轻得就像张纸人。
中年人惊吓不已:“我,我见二位英雄生得魁梧,我那是仰慕二位所以才看的……”
孙二哥哈哈大笑,忽然道:“那也不能白看,我二人天神之威,岂是你这种酒囊饭袋能仰慕的?”他不由分说,另一只手已伸入那中年人怀中,又快速抽出,等到这只手又出来时,上面已多了一沓厚厚的银票。
那中年人又像张纸人似的被扔回了人堆里。
拿了银票,孙李二霸大笑着,继续朝里面走来,这期间已没有人敢去看他们,生怕下一个被拎出去的会是自己。其实就算没去看他们,但只要孙李二霸想,随便找个借口都能把人拎出来。
“拜见苏大哥!”面对着苏富宅,这两兄弟十分恭敬。
敢正眼看他们兄弟俩的,也只有苏富宅了。
他不仅敢看,他此时眼里就像是要冒出火来。
李三弟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他忽然对孙二哥使了使眼色,孙二哥像是明白了,赶紧掏出那沓银票,往苏富宅手上送,赔笑道:“苏大哥别生气,别生气,这银票少不了你的一份,还请你笑纳!”
他毕竟不敢全部都给了苏富宅,在他送银票出去的时候,也没忘给自己兜里留两张。
苏富宅瞪着眼,肥手一甩,把孙二哥递过来的银票都拍了个飞散,喝道:“少给老子整这些没用的,磨磨唧唧半天,那老头在看你们唱戏呢,还不给我上去把他撵下来!”
台上的老头子一直饶有兴趣般看着他们,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只鸡,吃得正欢,对着台下笑道:“继续继续,接着说,小老儿吃鸡也不乏味!”
孙李兄弟互相看了看彼此,一刹那二人都变得相当严肃起来,接着又忽然十分默契地笑了起来,孙二哥道:“放心吧,我们这就把那闹事的老小子捉来下揍一顿,给大哥你出气!”
李三弟道:“这事我来!”他刚踏前没两步,脚下一绊,一跤摔倒。
“敢抢在我前头,三弟啊三弟,你还嫩着点儿!”孙二哥大笑,其实就是他故意绊倒李三弟的。
李三弟咬牙切齿,恨道:“哼,这次算你抢了便宜!”二人互相不服,你争我抢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
孙二哥对着台上的老头叫道:“台上的老东西你给我……”话突然停止。
他忽然把李三弟叫了过来,神色紧张道:“三弟,别说二哥欺负你,看在咱兄弟情分上,这次机会我让给你!”
李三弟看着他,眼神满是不信,道:“我还用得着你让?”嘴上虽然说着不信,但他还是往前一站,叫道:“上面的老家伙你给我……”
他忽然也说不下去了。
他转头看着孙二哥,喃喃道:“我说你为什么忽然这么紧张起来,原来他是……”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孙二哥已紧张得大汗都流下来了,道:“知道就好,你我都心里清楚,这人咱们还是别惹的好。”
李三弟立刻道:“是是是,还是别惹的好。”
他们认得这老头子,以前他们曾去过“武冠天下”的朱家想拜见神剑的风貌,岂知神剑没见着,在朱家庄园之中,还受了这老头子的不少亏,就屁滚尿流的跑了,走出朱家门口时撞见朱星寒,二人死要面子,装着一副不屑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实际当时二人早已吓尿了裤子。
李三弟又悄-->>声道:“可是苏胖子就在旁边看着,咱们什么也不做,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苏富宅忽然这时候道:“你俩到底敢不敢上?不敢就赶紧滚蛋,别给老子丢人!”
李三弟道:“到了这当口,咱们若不动手,‘孙李二霸’的威名可就不保了,兄弟,看来只好拿出咱们的看家本事了!”孙二哥犹豫半晌,像是做了个十分大胆的决定,严肃道:“好,我们就会他一会!”
二人分错站开,同时出手,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台上的老者吴品。
吴品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仰着脖子,提着酒壶往嘴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