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熊千千自己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倒不用他们太担心。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打探到上官瑾的下落。
二人追着皇天教大批人马,皇天教人数众多,没多久就追上了,皇天教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人,远远就看到一伙人马打作一团,兵器相交声不绝于耳。人群中忽然一道道剑光四起,剑光到处,夹杂无数人的惨呼声,皇天教众竟是死伤一大片。
人群的中间传出一阵笑声,一个身穿修道绿袍的尼姑刚刚将剑收回剑鞘,说道:“**之徒,竟在茶中下毒,今日便杀得你们片甲不留!”这人正是峨嵋派无剑仙姑。
茶毒虽进入体内,但她用内力勉强抑止毒性散发,要不是有虹夏在手,也很难抵挡皇天教如此大批人马。
倒在血泊中的绿衣教首,看着身周都是教众的尸首,兀自咬牙切齿,道:“老尼姑,等我们三位护法大人来了,看你还嚣张。”明知临死之际,这名教首的骨气却在。
无剑仙姑道:“那就先解决了你!”她这话刚落,手腕一闪,那教首首级也已落下,一道血柱从他脖子上喷涌出来,虹夏的出鞘竟然只是一道光。
吴品道:“看来这就是虹夏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朱星寒在一旁,并未作声。他们二人躲在一辆草堆车后面观看。
皇天教人数起码上百,而峨嵋派的弟子也就十几个,但这些弟子几乎没怎么出手,仅仅只靠无剑仙姑手里一把“虹夏”,都可压倒性的获胜。
敌人已杀尽,无剑仙姑身周弟子围拢了过来,每人皆是一色素衣罗裙,唯独一个人,却是碧绿长衫。
朱星寒哪想得到竟然会是上官瑾,不禁脱口喊道:“阿瑾!”
这一下叫喊,无剑仙姑立刻警觉,喝道:“**妖徒,竟还敢躲在暗处!”一道剑光过去,草堆车在剑气激荡下,都已化成草灰,飞落满地。
草灰落下,看到显露出来的两个人,上官瑾脱口喊道:“兄长,师傅!”
无剑仙姑却好像没听见似的,道:“皇天教余党,还不受死!”剑再次出鞘。
朱星寒冷哼一声,声音带着鄙夷跟讥笑,道:“哼,虹夏剑。”想到这把剑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他的手掌就不由得握紧,手上青筋也开始明显。
无剑仙姑笑道:“哈,在虹夏面前……”她一剑刺出,道:“只有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的!”
几乎没有人能躲避得了的一剑,除了虹夏自身的威力,光是无剑仙姑“剑无形”的江湖传闻,也足以令人胆寒。
吴品道:“星寒,站在为师身后!”他冲到朱星寒身前,周身荡运真气,已然准备正面迎接虹夏。
也不见他手上如何作式,但双手在面门前所比划出的,隐隐可见某种奇特的张力。虹夏的剑气不是一般兵刃能抵挡的,更不是肉体能承受得住的。但就在剑与吴品掌中真气接触时,无剑仙姑只感手上劲力好像失去了控制,眼看剑就要刺中吴品,剑尖却又一偏,反过来划向自己。
她根本想不到有人能抵挡得了虹夏的锋芒,而且还能让剑反过来伤自己。但她却还不至于被剑反伤,只听“嗤嗤”声响,旁边一座住房的外梁被剑光炸得断为数节。
无剑仙姑惊叹道:“两仪八卦?莫非是太极之力?”吴品一脸平静,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不错。”
这时上官瑾向无剑仙姑跑了过去,道:“师父,请别伤害他们,那是我义兄与我的恩师。”
无剑仙姑皱了皱眉,但马上又舒展而笑,道:“原来如此,为何却不早说?”
她收起虹夏,走前两步道:“贫尼以为两位是皇天教余党,真是一时糊涂,多有冒犯。”她三两句敷衍,把杀个人当得极是轻巧,滥杀无辜可不是正派所为,显然她贵为一派掌门,不会不清楚这点。
没等吴品说话,无剑仙姑又道:“贫尼乃峨嵋派掌门,道号无剑,听阿瑾刚才的称呼,想必二位正是朱大侠的令郎与吴前辈了!”
吴品似乎也不愿跟她多说话,只是道:“正是。”
无剑仙姑笑道:“几位能侥幸逃离魔掌,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实不相瞒,贫尼也是听闻了朱家灭门的惨案后,连夜追查到此地,得知真凶乃是皇天教后,便施计欲为武林除这大害,想不到昨晚与他们皇天教的首领唐开阳一战,让他逃了一回,但贫尼也不算是一无所获,从他手中夺来了虹夏,也救出了受困的阿瑾。”
吴品道:“这么看来,昨晚天香楼的事情应是仙姑所为了?”
无剑仙姑似乎有些意外,勉强笑道:“正是昨晚天香楼一举……贫尼现在身受皇天教恶贼的茶毒,不便在此久留,就先告辞了。”她说走就走,丝毫也不留吴品说话的余地。峨嵋派众弟子紧跟她背后,也包刮上官瑾。
朱星寒忽-->>然叫道:“阿瑾!”他跑了过去,握起了上官瑾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上官瑾怔怔地看着他,脚步就好像要跟着他而走。
无剑仙姑冷冷道:“阿瑾,你忘记我这个师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