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御史年过六旬,脾气更为古怪,他扫了一眼陆炳等人的服装,脸就搭拉了下来。
“来这里干什么?”
陆炳没有理睬。
如果说宋朝的言官还有为国为民的情怀,到了大明,言官早成了沽名钓誉,结党营私的护身符。
论起对国家对百姓的危害,清流们指不定还在权臣、厂卫、宦官之上。
鲁珲停下马车,先将江小贵抱出来,举在肩膀上,再回复这老头。
“自然是来敲登闻鼓。”
“胡说八道,你们锦衣卫有自己的衙门和监狱,还来这里喊冤?我看看今日个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胡御史装模做样的将手掌横在额头上,望着空中的太阳。
鲁珲将那两根鼓槌取了下来,递给江小贵。
江小贵看了看陆炳,陆炳对他点点头。
似乎获得了极大的勇气,江小贵将手中的鼓槌重重敲了下去。
咚咚咚!
又沉又闷的鼓声响了起来。
胡御史惊得一跳:“你们竟然是真的来击鼓鸣冤的?这天底下哪有锦衣卫敲登闻鼓的道理,是你们受到内部打压,还是你们的亲人遭到陷害?先将事情原原本本与本御史说明白,本御史好给皇上进谏。”
江小贵一边敲鼓,一边大声问道:“你是朝廷的大官吗?”
“不算大,但本御史可以管最大的官,孩子你有什么冤情?”
“我告的是衡王,当今皇上的亲叔叔!”
“什么?孩子你要告青州就藩的衡王吗?”
胡御史掏了掏耳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江小贵并不知道就藩是什么意思,他再看向陆炳,陆炳又点了点头。
“就是他!”
就在胡御史啰里巴嗦时,散朝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江小贵继续擂着鼓,鼓点一阵紧似一阵,敲打在每位退朝的大臣心上。
这几日,陆炳的所做所为已经在不少官员中流传,散朝的官员有认识他的,立刻像身后有猛兽追赶一般,急匆匆地从登闻鼓旁边绕过。
不过,也有几个人站在皇城根下往这边张望。
激越的鼓声传进了太和殿。
很快,黄锦小跑着出来,一看是陆炳,不由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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