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视线紧锁“妒忌难忍”四个字,回想起他昨日所见所闻,心中那股憋闷感再次涌了上来。
今**去寻她本是要问问有关崔邵的事情,但被她这么一打岔,他完全没想起来这件事。
现在再去问她,她还在气头上,也不大适合。
思忖间,裴昭雪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想起五日后是她生辰一事,打算届时再问。
那时,她应当心情还不错。
汀州的雪连绵下了四日,树木上的最后一点绿意在大雪掩埋下彻底瞧不见了。
沉鸢这几日因为外头较冷,基本上都是处于闭门不出的状态。
偶尔出门,也是去收苗莎寄过来的信件和布料。
苗莎住在京城那边,不方便往来汀州,便以书信形式和沉鸢联系。
那日沉鸢与她分离之前说了她的计划,即苗莎负责设计服装款式,届时制作出来进行售卖的话,进行六四分成,苗莎六,她这边四。
开出的条件比原先的王记成衣铺要好上一倍不止,苗莎自然没有拒绝,反而觉得沉鸢开的分成太高了,她有点受之有愧。
回想起当时苗莎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沉鸢打开这次苗莎寄过来的信件,暗暗摇头:“真说的话,还是我赚了。”
她有前世的记忆在,当然知道苗莎的能力如何,有苗莎在前面当引路灯,沉家开办的成衣铺届时成果应当不会太差。
枝落看不懂沉鸢写的一些字,但纸张上服装的设计图还是能看懂一些的。
她看着上面的款式,不解问沉鸢:“少夫人,这不是夏衣和春衣的款式么?衣领和袖口处虽然坠有毛,但内里应当不保暖吧?”
现今已经入冬,像枝落这种富贵人家的婢女已经换上厚重冬衣,远远看去将自己裹的跟个球似的,但即使这样,她一旦离开烧有炭火炉的地方也还是冷,因为衣裳里都是用不算保暖的丝绵填充而成。
沉鸢将几张设计图展开,让枝落过来仔细看看。
枝落看着设计稿上画着的白色花朵,不大确定地问道:“这是.白叠子?”
白叠子是晏朝对棉花的叫法。
根据沉鸢知晓的历史记载,晏朝这时还未大面积种植棉花,知晓此物可做保暖用的人也不多,但还是让她通过对晏朝历史的了解找到了一个正在大批种植棉花做尝试的地方——山北道涿州。
涿州土壤疏松深厚,光照充足,也是最早引进棉花的地方。
沉鸢通过沉家关系网找到涿州一个种植此物的负责人,采购了大批在外人来看只有观赏性的白叠子。
“对,是它,不过我给它起了个新名字——棉花。”
“棉花?”
“嗯,东西已经运到青州沉家商坊了,你收拾下东西,咱们准备回青州一趟,我今年生辰宴也在那边过。”
前世她嫁人后生辰全都在裴府过,但因为和裴方氏生辰只错一天,每年都是将就和她一起过,憋屈又不开心。
“你生辰要回青州过?”裴昭雪不知何时来了,身后还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墨二。
沉鸢:我管你想没想过,这婚是离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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