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四一.七二.三零
沉鸢拿起那枚刻有纸鸢雕刻印记的铜钥匙,钥匙似乎被握了很久,还带有裴昭雪身上的余温。
上辈子也有搬家的事情,也是搬去京城,但却并没有分家一事。
裴昭雪见她坚持,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雪琳她,昨晚醒了后便大闹了一场,甚至跳了寒湖,已经心存死志。”
最后一次什么,她并未明说,但那股恐慌感又开始侵袭裴昭雪四肢百骸。
沉鸢了解裴昭雪,她认识他这么久,几乎就没见他撒过谎。
暗色天光将他月白冬袍边缘照亮,那张如玉面庞藏在黑暗中看不大清,只能听见他沙哑声音传出:“昨日一事,木已成舟,我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今日来寻你,是想问问你另一件事。”
“裴昭雪。”沉鸢推开挡风黄花木窗,任由外头的凉风钻进来,没再喊他夫君。
当时裴方氏和方雪琳也跟着搬过去了,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宅子而已,本质上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枝落添置好木炭,发现沉鸢二人坐着的这处未点灯,离去前便拿火折子将灯盏点亮,屋内瞬间亮堂许多。
“搬家一事,准确来说,是分家一事,从前也是我有欠考虑,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忽略了你的感受,才会让你在府中受了这么些委屈,以至于你频频做出许多令我意想不到之事。”
她转了转手中钥匙,问他怎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该不会是想借这件事让我松口,在方雪琳和史世子的婚事上做些回旋吧?”
今日是阴天,外面天色较暗,裴昭雪却没心思点灯。
只是
沉鸢冷冷看了一眼明显松气不少的青年,离开屋子前最后说了句:“但裴昭雪,这是最后一次了。”
鸿胪寺卿定下的位置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桐聚堂酒楼。
枝落推门带着新炭过来,暂时打断二人对话。
“母亲得知她要和勇毅侯府世子定亲一事气愤异常,昨晚便气晕了过去,今日一早醒来便病了。”
“吱呀”
还是袒护方雪琳么。
只可惜这股错觉还未在沉鸢心中生出,便见对面沉默半响的男人颔了颔首,顿时觉得周身一片冰凉。
裴昭雪盯着一脸诧异神色的少女,将他一早就备好的钥匙放在木桌上移至她身前:
“若你不想继续待在汀州这边,那便随我一起去往京城在新裴府入住吧,届时只有你我夫妻二人和奴仆若干,母亲他们便不必跟过去了,汀州这里的宅邸我会进行保留,这是新宅的钥匙,你先收下。”
“我是想着如此,雪琳她”
沉鸢记得这鸿胪寺卿较为抠搜,愿意将地儿选在二楼也符合他性子,没有多想。
勇毅侯府的那位二公子对比史正波虽好些,但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并未发现,在她提起朱红裙摆往二层去时,一道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裴昭雪←被判无妻徒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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