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绣的是鸟，不是鸭子
转眼一个月过去，除了紫衣没被逼疯，其他教宫规，教书法的都倒下了，不是恨铁不成钢，是……连铁都不是，撑死算废柴。
书法先生：“此生，在下从未见过，比长公主写的字更丑的，简直，简直让人恨不得戳瞎双眼。”
书房
姜离还在跟练字较劲，别说是书法先生接受不了，她也接受不了，自己前世都读了211的人，这一世是个文盲的事实。
能认识字，都靠连蒙带猜的，太丢人了，不能见人了，她要学会，学不会还有何颜面出去。
至于原主便宜爹那，她没时间去刷存在感，无旨去见便宜爹，那也是不可能的，有心无力，哎，大不了等人快死的时候。
她用血给他续命，总归是有法子解决，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她的书法怎么弄，太难看了，跟乌龟爬的一样丑。
闭月端着茶进来的时候，正见她低着头，鼻尖沾染了些墨汁，跟小花猫一样，忍不住笑了笑：“公主，喝点茶休息下再继续，这写字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姜离吐出一口气，将毛笔放好，幽幽道：“闭月，你也觉得本宫的字很丑吗？”
“……不会，会写就成，好不好看的都成，无非就是被夸一夸。”
“你刚才迟疑了。”
“有嘛，那是奴婢的错。”
闭月本是沉稳的性子，可见长公主回来后，对宫女的态度很宽容，不免也多了几分孩子心性，不那么怕她了。
要是以前，那可是不敢这样的，以前的长公主……面热心冷，前一秒笑，后一秒可能就要罚。
姜离也就随口说说，端起茶喝了几口，感觉舒服多了，轻声问：“这是什么茶，味道很好。”
“嗯，是乌茶，是江南进贡上来的，陛下给皇后和贵妃各五斤，其他嫔妃分了点，皇后娘娘见公主喜欢，就让人送了两斤过来。”
提起皇后，她想起来该去看看了，最近学练字比较痴迷，很少去过那边。
姜离起身：“闭月，跟我去母后那，带上话本子，母后在后宫肯定无聊，多看看话本子，可以打发下时间。”
闭月身子一僵，有些迟疑，话本子那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之物，母仪天下的皇后，哪里会看那个。
“嗯？别发呆了，赶紧带上，我们去母后那。”
“是，奴婢这就来。”
长春宫
皇后宁霜见她来，迎上去柔声问：“离儿，最近学得如何，可有长进。”
姜离有些尴尬：“嗯，有长进，紫衣先生说儿臣很好，现在都可以用劈好的线绣，母后请看，这是儿臣绣的荷包。”
“您猜猜看，这上面绣得是什么。”
“……瞧着有点像鸭子，鸭子也很好的，朴实，能绣出来已经很好。”
“不是鸭子，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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