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曹关德一边拍一边喊着,想过来教训我,可我这会儿,随便一拍蛊盒,这些蜜蜂,都不会走。
他还拿什么来教训?
连自身都顾及不暇了。
恐怕是意识到我的厉害,曹关德剐了我一眼,狠狠甩了一下袖子,捂着脸跑走了。他确实看不起我,觉得我这个年龄,会什么蛊,但当我出手时,就不这么想了,不过他这种暴戾性格,又怎么会心悦诚服?
回来后,我问小道,这个曹关德,真的是贵州人吗?我看他长的凶神恶煞,粗胳膊粗腿的,不像那边的。
“不清楚,搞这行的,谁会轻易把出生地点和生辰八字告诉别人呢?一个不好,就可能,被人下咒。”小道像深有感触了一般,耸了耸肩道。
“他在道上怎么样,听过他的名字呗?”
小道混迹这行这么久,我想,他比我知道地多得多。这道上的情况,他了解地比我清。
罗宇却摇了摇头说,没听过。歇了半晌,他又补充道,“要么真是个角色,要么就是走穴的小喽啰。”
“你觉得他道行怎么样,蛊术,是高是低?”罗宇问我。
我说,刚才在见我时,他下了一个普通的虫蛊,还被反咬了,如果从这来看,道行并不高,但也可能是隐藏了实力,在我面前装。
“因为管家知道我的实力,他找的也不可能是太弱的角色。”我解释道。
“那要不要我帮忙?”小道盛情道,他说他这两天闲着无事,把曾经没看的难骨头又啃了啃,技艺更高了。
我说,不用了,我还是有信心去对付他的。只是,李建明的蛊毒,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百虫蛊的毒性还是很强的,如果不能快速去毒,会一天比一天厉害,三天之内,必死。而且拖延了时间,即便治好了也是会留下后遗症,比如一些被虫子啃烂的肉块,会在下雨天就犯痛。
“我会帮你打听到的。”罗宇右手一挥,一个纸人就出现在手心,他咬破手指,冲上面滴了三滴鲜血,纸人便飞了开去。
罗宇说:“我这纸人,上可听云雨,下可听蝼蚁。只要不出范围,不被攻击,很快就会带来消息。”
我说,小道,靠这个,你都可以当私人侦探了。
“私人侦探?”罗宇眼光一闪,沉思半会儿,好像真有这个意思,晃了晃脑袋,他说,“这个可以有。”
说到这儿,不妨提一下,小道在多年之后,还真的去做了侦探,每年出一次山,都赚地金银满贯,我有次去看他,他说地一句话,我至今印象深刻,就是你去行乞把这行当里的规矩和技巧摸做透了也会不缺钱花。很多钱没钱,不是不努力,而是不会琢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小道帮我出了纸人之后,我就在他屋子里待着,等着纸人把消息送来。
我这会儿比之前心情还要郁闷,怎么说那会儿被扣在这儿,还是有事可做,帮李建明看病,但现在,就相当于闲置在这儿了。
曹关德凭着是管家请来的人,吆五喝六,把我直接从李建明的卧室轰出来了,不再让我进去,李建明的病,由他全权负责。
我成了被架空的人。第二天,第三天,一连几天过去,我都没能接近李建明。
直到第五天,保安招呼我过来说,老爷康复了,让你过去趟。康复了?我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难道曹关德真有些本领?
我起身把蛊盒拿上,往李建明那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