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定看错了,这一定是幻觉。”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晃了一下脑袋,再看了过去,发现并没有什么苗疆女,而只有老伯那张脸。
“别害怕,老伯在这儿了。你太紧张了。”他似乎知道我在怕什么,两眼微沉,对我道,他还说,要真的有什么,你老伯还会活到现在吗?
我说是,我不害怕。
但心里还是闷得慌,我想找个地方,洗一下脸,清醒一下。这屋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一进来,脑子就不清醒了,像抹了一层浆糊进去。
“老伯,我想去抹一把脸。”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老伯去洗脸时,我最后决定,还是告诉他。
老伯沉顿了会儿,我看他样子是默认了,但当我踏起步要往厨房走时,他喊了一声,不要进去!
这突如其然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厨房是有什么东西吗,怎么不让我进去?想到老伯之前从厨房里端过来的美味和热汤,我想,这会不会他媳妇在那儿,给他弄的?
不会老伯对我说地这一切,都是假话吧?我真的想去厨房看个究竟,但老伯就挡在跟前,庞大的身形如棵老树一样,我只好停下了脚步。
洗不成脸,那我就睡觉吧。
于是我就走到了那张床上,准备早点睡了。绕着四周看了一看,床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包括味道、床铺和凉席,都是新的,老伯好像还在上面喷了些香水,香地很。
难道我之前看到的都是因为太累了,或者因为心里害怕,出现的假象?
我想想,真的有可能这样。先是遇到的一些奇怪景象让我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有个风吹草动我都产生错觉,也就出现这么多不可能的事了。
在床上躺了上去,我发现这个床真是舒服,整个身子一上去,就完全有一种酥麻的感觉,肌肉间的拉伸和收缩感也都不见了。
特别舒服。
我开始入睡,可能是之前太累了,睡地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入梦境了。
这个梦很奇怪,还是之前的那个场景,在宽阔的麦地上,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女的载歌载舞,男地在旁边用心仪的眼光看着她,忽然,麦子就着起火来,冒着很大的烟,然后两人就哭泣着抱在一起。
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会就没有了吧,我想。
接着往下面看,我看见从画面中进来一个戴丝巾的女人,她脸上有一道疤记,脚也有残疾,走路一拐一拐,她过来贴着男的的耳朵说了几句话,然后男人就不再哭了,还把那个丝巾女人领回了家。
在看到他们家时,我愣住了,这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所在的这间屋子,一口老钟、一面土黄色墙还有挂在墙上的几串肉,都显赫地摆在那里。
连摆的地方都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个男的真的就是老伯吗?我宛若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继续看下去。
戴着丝巾的女人在来了之后,让男的拿出一个小碗,里面摆放着鸡血、茶叶、米和酒,说是男人得罪了麦神,要靠它驱邪。男人当然得照办,那地里的小麦可是他一年的收成,怎么着都不能让它毁于一旦。马上就取来了那些东西,女人就拿着那只碗,开始跳一些奇怪的舞。忽而卷袖浮跳,忽而伏地前遵。
“吾力绮丽倾扎罗,请为我还麦牙魂。”口里还念着一些奇怪的话。
男人和他的媳妇在旁边都看傻了眼。
但在丝巾女人做完这些仪式后,就告诉男人说,每天早晚学着我这样做,一定能从麦神手里重新把麦子换回来。
“那得多久?”女孩跩了跩男的衣服道,脸上显出一些怀疑。
“很快。”头巾女人好像对女孩有成见一般,到她身上,语气就变了。
似乎感觉出这点,女孩反击过去:“我们怎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