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突然觉得踏实了,因为李彦诺说在这里吃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她是信任他的。
“那我要板烧鸡腿堡吧。”温梦没有再提换地方的请求。
不知道为什么,廖维鸣的声音有点沉下去了:“哦。”
不过这点沉闷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恢复了精神,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都决定好了吗?那我可下单了啊。”
“快点快点。”周围一圈同学比他还着急,尤其是乔婕和曲哲。
现炸的鸡翅拿到手里还热着,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恨不得满嘴流油。几个人吃到把骨头都**干净,谁都顾不上多说什么。
那天下午的英语周练,温梦拿了满分。
卷子出分的一瞬间,她对廖维鸣都有点佩服了。这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偶尔还是有点生活的智慧的。
确实吃好喝好,才能好好干活。
***
和廖维鸣成为朋友,还有一个温梦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天气不好的时候,她不用再坐公交车。
往常北京是很干燥的,那一年却像是被捅破了天窟窿,从夏天到冬天,一路没完没了的降水。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又开始下雪了。
银白的雪花连成一片,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盖住路灯和井盖,让马路的分界线都变得模糊。
温梦才睡醒,睁眼就收到廖维鸣的短信:【今天天不好,咱们一起走。我已经接上老李了,你在路口等我们,五分钟就到。】
她赶紧爬起来洗漱,收拾好书包火速下楼。等穿着羽绒服跑出来时,那辆熟悉的红色路虎已经停在小区门口。
车门一拉开,音响的声浪几乎刺穿耳膜。
廖维鸣不光擅长画画,还热爱一切艺术,最近特别沉迷重金属摇滚。
“这是Rammstein的歌,Industrial Metal的代表作。”他煞有介事的向朋友们介绍起来,“听到金属撞击声和电脑音效了吗?有没有一种鞭挞感?”
温梦没听出鞭挞感。她只觉得车厢里轰隆隆直颤,而自己要聋了。
李彦诺明显和她想法差不多:“小声一点,头疼。”
“你俩真是的,缺乏欣赏美的耳朵。”廖维鸣曲高和寡,只能叹了口气,把音量扭小。
光是车在路上走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温梦和李彦诺又不爱说话,他决定自己活跃气氛。
“对了,我昨天看了个笑话。”廖维鸣从副驾驶上回头,兴致勃勃的说,“一个人被蚊子叮醒了,抓了大半宿才把蚊子抓住。正准备就地正法的时候,蚊子求他:别杀我,今天是我的生日——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1]
没人接话,也不影响他的发挥。
廖维鸣干脆继续往下讲:“那个人善心大发,把蚊子放在手心,一边拍手一边给蚊子唱生日歌哈哈哈。”
说完不仅自己笑出声,还要逼迫围观群众也发言:“听懂掌声。”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来——其实温梦没大听懂,但还是跟着李彦诺一起捧场的拍了两下手。
廖维鸣满意的做了个手势:“收。”
“你是不是下周要过生日了?”李彦诺倒是从这个笑话中领悟到了什么。
“兄弟,还是你-->>懂我。”
“打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