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寒点了点头,“今晚让如花睡在你屋里。”
啊?雪花一楞,怀疑地看向席莫寒。
席大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刚才县衙里毕竟进了生人,你一个人睡,席大哥不放心。”席莫寒温声解释。
“哦,好吧。”雪花放心了。
既然韩啸嘱咐了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别人当然也包括了她的男神大叔。
虽然有如花的陪伴,雪花也是一夜没睡好,以前的经历在她心里留下了太深的恐惧和绝望,更何况韩啸还交给了她一个小布包。
布包小小的,雪花凭手感,觉得里面应该是布帛之类的东西,反正别管是什么,雪花都觉得那象一颗炸弹。
韩啸那是什么身份,半夜被人追杀,看情形还是为了这个小布包。她就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她就是没经历过什么军国大事,阴谋阳谋,那些狗血剧可也没少看。这个小布包,一看就是……
算了,算了,甭管是什么,她都得带在身上。
雪花这儿放放,那儿放放,总觉得放哪儿都不安全,最后一咬牙,拿了一条长腰带,把布包直接绑到了腰上。
话说,她为什么有一种即将英勇就义,热血沸腾地往身上绑**包的感觉?
呜呜——,不!不是热血沸腾,是胆战心惊!
她哪儿有那么伟大的情操,她只是不敢得罪韩啸罢了。
辗转反侧了一夜,雪花天一亮就起来了。
县衙的早晨远没有小河村的那股宁静。
县衙的后院后面是一条小巷,不时的会有摊贩的吆喝声经过,远远地也会有烧饼、馒头的叫卖声……
雪花伸了个懒腰,很想做套广播体操,但是下意识的摸到腰上的小布包,立刻觉得浑身泄了劲,连抬腿的劲头都没了。
狠狠地吸了一口相比于现代清新,但比小河村又差得远的微凉的空气,雪花给自己打了打气,反正那个小爷说了,会叫顾叔来取走它的,自己就先忍着吧。
可是,呜呜——,她真的不想忍着呀。
谁能忍受身上总绑着一个**包呀?
只能祈求顾叔今天就来。
雪花在心里默默地拜了一遍她所知道的各路神仙。
强打精神向前面走去,如花左右前后一狗当多狗用,很有气势地簇拥着她,这使雪花多少有些安心。
要说这县衙的后亭还真是冷清,两进的院子,雪花和孙婆婆住在后院,当然,外加一条狗——如花。
席莫寒住在前院,当然,还有寸步不离席莫寒左右的张彪。
席莫寒上任没带家眷,本该奴仆成群、莺声燕语的地方结果就住了这么几个人,虽然不失宁静之意,但也不乏清冷之嫌。
话说席大哥有没有家眷吗?雪花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应该有吧,毕竟他的年纪在那摆着了,可能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可是,为什么没听他说过呢?
雪花边想边走,一抬头,高大的梧桐树下静立着一个青衫男子。
红日喷薄,烟霞弥漫,男子长身玉立,整个背影披染上一层淡淡地光晕,秋风微来,浮光掠影的光阴便如一首诗、一副画,在男子背影上演绎而过……
听到身后的声音,男子转过了头。
赵穆卿!
虽然换了一套得体的衣衫,雪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闻名她们青阳镇的赵秀才,立刻那些如诗的、如画的、惊艳是时光的、朦胧了岁月的东西灰飞烟灭了。
赵穆卿看到雪花一楞,随即面露惊喜,“你是……,李掌柜的女儿?”
雪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一点也不奇怪赵穆卿会认识她,毕竟这个赵秀才对她大姐貌似、嗯,可能,应该是情有独钟吧,暗自留意她们家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加之她又经常去包子铺忙活,赵穆卿认识她也是应该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赵穆卿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