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饭时,杨青才知道眼前的房遗直是何人,其父亲便是房玄龄,尚书左仆射,当朝宰相,,与杜如晦并称为“房谋杜断。”至于房遗直的弟弟房遗爱,那也是顶顶有名,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作为千古第一绿帽王,喜欢看着秘史的杨青自然对其有所耳闻。
“文德,你是哪里人士?”房遗直对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杨青说道。这个时候还是分桌而食,吃饭是跪坐和用案牍,使得杨青极为不适应。
不过现在的杨青,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上一顿,还是一个老婆婆好心给了个面饼吃,饥饿异常,这一点不适应也不觉得有什么。
杨青一心扑在食物上面,对于房遗直的问话,有一句才才答一句。房遗直见其如此,便就让其先吃,此时杨青已经快吃饱了,房遗直便就又开口询问。
“我本是长安人士,不过当年中原还未平定,仍是战乱频频,在我九岁的时候,父母便就死于战火。幸好当时遇到一伙前往西域的商人,好心收留了我。却在一年前在西域被强人给打劫,商队其他人都死了,我当时幸好去如厕了,没在商队才侥幸得以逃脱。
现在西域也不太平了,在下经商时,听说大唐安定,便就来了长安,不过在旅途中钱财用尽,想要找份工作都是困难,要不是遇到遗直,还不知要忍饥挨饿到几时。刚才在下粗鲁之举,倒是让遗直见笑。”
杨青为自己穿越编了个理由,要不然就解释不通,自己这一身奇装异服怎么来的了。
房遗直听到杨青两天没吃饭,便就对杨青的粗鲁之举,不甚在意了。
“文德倒是一苦难之人也,不知文德以后打算如何生活,五百两虽多,却也不能久用。”
杨青听到房遗直的话,不由得思索其自己以后该如何走了。经过半个月的打磨,杨青此时想的是,如何让自己更好的活着。
苦难是最磨练人的,半个月的忍饥挨饿,使得杨青没有了年轻人的那些幻想,此时的杨青与半个月前刚从大学里出来时,更加的沉稳了。
正想着该如何生活时,突然看着杯中的浑浊的酒,不由得想到了一个穿越者的金手指——蒸馏酒。
“在下有一个秘方,可以使杯中之酒提纯,使得清澈如水,酒香逼人,不知遗直可有兴趣参与?”杨青知道吃独食是不可能的,蒸馏酒到时绝对风靡大唐,可以带来滚滚财源。但是以自己现在的地位,绝对会被权贵士族吃的渣都不剩,所以杨青才会邀请房遗直加入。
“文德有如此秘方,为何还要拉我参与呢?自己一人做不是更好?”房遗直有些好奇的问道。
“要是我自己做还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到时候肯定会被人整,还不如分一份给遗直你。”杨青露出一丝苦笑的说道,脸上浓浓的无奈,并不是假装。
这半个月来,杨青深深地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等级制度的森严。商人是多么的没地位,即使是衙门里的皂隶,从商人哪里拿商品,不到不付钱,商人反而还要陪笑。高官衙内当街打死奴隶,路人纷纷都选择了冷眼旁观,觉得很是正常。
已经有了两千多年的不断衍化,其制度之森严与野蛮,不是历史书上那几页纸就能写出来的,只有切身体会过才能感觉到。
听到杨青的解释,房遗直才恍然大悟,人都有思维惯性。房遗爱生活在金字塔的顶层,接触的也大多数都是这些人,所以并没有想到那么多。
“既然如此的话,便依文德所言。”
“到时还要烦请遗直多多照拂,这利润便就七三分吧。我七你三你看如何,钱财秘方我出,到时候只求遗直能多多照拂。”
“文德放心便可,在这长安城,都要给我房家一分薄面。”房遗直对眼前的杨青颇有好感。其一是不久前,杨青将那手表低廉的卖给自己,其二便是房遗爱觉得,杨青谈吐颇为不凡,但要说特别,却又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