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几人便就浩浩荡荡的向杨青家杀去,酒缸加上酒,差不多接近三百斤了。而程处嗣两人挑着酒跟没事人似得,一路上和杨青他们有说有笑的。
回到杨家,差不多十一点半了,杨青吩咐杨婶去厨房多炒两个菜,便就带着程处嗣来到大厅里。
众人纷纷跪坐在案牍前,杨青身为主人,自然是坐在首位。正在为杨青摇发电机的杨大,被杨青叫出来给众人倒酒,负责招待众人。
杨大帮众人倒好酒后,便就默默的站在一旁,等着杨青等人吩咐。
“还是文德你家的酒好喝,上次那些酒都被我家老爷子没收,弄得我好几天没喝了,可惨死我了。”程处嗣喝着曲江酒,对着杨青说道。
“好喝你就多喝点,说好了,不醉不归哈。”杨青对着众人说道。
“那是当然了,不过我喝醉了,记得把我和处亮抬来的酒,一起送回去。”程处嗣但此时,也不忘自己抬来的酒。
“知道了。”杨青撇了撇嘴道。
“文德啊,最近有没有时间啊?”房遗直对着杨青询问道。
“有啊,不知道遗直有什么事?”杨青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国子监、弘文馆学生每年都举行一场诗会,而今年诗会的时间就在三天后。对了,还有一些大家闺秀也会去参加诗会,每年通过诗会成就佳缘的不知凡几。
而文德最近在长安颇有盛名,他们知道我与文德相交,便就让我邀请文德参加诗会,不知道文德有兴趣没?”房遗直对着杨青说道。
对于国子监、弘文馆这两个地方,杨青在后世有所耳闻,但却不是很了解。不过杨青却清楚,这两家学馆,那就是唐朝的皇家学院了。
国子监里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三个等级,国子学和太学里面全都是官员子弟,只有国子监中的四门学中,才有寒门子弟。
房遗直作为当朝宰相的儿子,自然是在国子监里的金字塔顶层——国子学。国子学每一个学生,身份都异常显赫,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后代,才能够进入国子学。
杨青上次和房遗直等人,作的在曲江池的那首诗,经过半个多月已经流传开了。
每年诗会,国子监生们都会邀请一些有才的寒门,而今年,杨青在长安的才气在国子监里众所周知,所以杨青也被这群国子监生所邀请。
“啧啧,想不到文德的名头如此大了,连国子监的人都知道了。”程处嗣有些羡慕的说道。
“我也想不到这样就出名了。”杨青语带惊讶的说道。
“哈哈,文德,现在长安士林中,你可是风头盛的很。不说那首咏柳诗,就单单那几副对联,就让多少士子仰望,我在国子监里,可没少听到同学说起你。”李德謇哈哈笑着说道。
李德謇的父亲李靖虽然是“大唐军神”,不过李德謇作为军神的儿子,却不喜欢舞刀弄枪、兵法谋略。
相对于那些,李德謇更喜欢学诗词文章,所以李德謇没有去军队里,而是去了国子监,以李靖的地位,李德謇自然是和房遗直一样在国子学。
“谁说不是呢?昨天我们放学的时候,还有一大堆同学问起文德。”房遗直附和着说道。
“哈哈,想不到我杨文德也有出名的一天啊。”杨青得意的笑道。
“想来过不了多久,你的名气会更盛。”房遗直对着杨青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杨青等人对着房遗直其问道。
“因为这酒啊。”房遗直举着案牍上的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