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马车穿过朱雀大街,向着城外快速驶去。
“陈伯,你这是要带我去见谁?”马车上,秦烽不由得问道。
“一个可以帮您捕捉白鲟龙鱼的老头。”陈伯笑着回道。“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秦烽心中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家伙是一个性格乖僻,行事只按喜好,不会顾及别人感受的古怪老头。”陈伯说道,“所以,能不能说服他帮您捉鱼,也是未知之数。”
呃,有性格啊!秦烽笑道:“他不是陈伯你的朋友吗?朋友有困难,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陈伯摇头:“谁说他是我的朋友了。我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秦烽惊讶道:“啊?那要是他不答应怎么办?我给他钱,可以吗?”
陈伯叹了口气:“如果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了。那家伙虽然是个又老又穷的糟老头,却挺有骨气,不贪财不畏强权。年轻的时候虽然好.色,但现在年老了,也有心无力。那老家伙现在唯一的弱点,估计就是他的儿子了。”
秦烽皱眉道:“陈伯你不是跟他只有过一面之缘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伯笑道:“呵呵,虽然我跟他没有多少交集,但他的事迹却时有听闻的。”
秦烽正色道:“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就能肯定他能够帮助到我?”
“他姓余,名字倒不记得了,不过大家都叫他渔伯。如果说整个洛京中最熟悉鱼生活习性的人,那就非他莫属了。”陈伯缓缓道,“如果连他都无法在三个月内帮您捉到一百条白鲟龙鱼,那就没人能够帮您了。”
“他有什么特别的捕鱼技能?”秦烽好奇起来。
陈伯呵呵一笑:“传闻他祖先八代都以打鱼为生,他从小就生活在沧江之上,水性娴熟,最是善长钓鱼。只要他甩下鱼钩,基本上不需要半天就能钩满一鱼篓的鱼,比别人甩网打鱼还快。
而且他的神奇之处就是能够在下钩之前,能够事先报出钓到什么鱼,甚至还能说出这鱼有多重。例如他说,下一条是青鱼,半斤。甩下鱼钩后,往往不需半刻钟就真的能够钓起一条半斤重的青鱼。他甚至还扬言,只要是在沧江里的鱼,他都有办法钓上来。”
秦烽惊讶得瞪大双眼:“有这么厉害,不会是吹出来的吧?”
陈伯哈哈笑道:“是不是吹出来我就不知了。不过他的钓鱼技术,我却是亲眼见识过的,不得不佩服啊!就在十几年前那次截江拦河大规模捕杀白鲟龙鱼那次,我亲眼看见……”
在陈伯的讲述中,马车穿过城门,向着东郊驰去。
据陈伯所说,渔伯住在洛京城东郊的下河村,因为其捕鱼本领高强,年轻的时候就发了家,置办了不少田产,在下河村中也属于富裕的地主阶层。所以要找到他并不困难。
一刻钟后,马车离下河村只有半里路程。
下河村周围有不少的地方都是河道支流和滩涂地形,道路弯曲狭窄,河道之上也有不少都是简单搭建起来的木桥,马车根本无法通行,只能下车走路。
秦烽带着丫环画儿还有四名护卫,跟着陈伯向下河村走去。
下河村人口不多,约莫也就百来户。村民多以种田捕鱼为业。
时值正午,村中错落的房屋之间,陆陆续续的升起了缕缕炊烟。
秦烽一行人刚来到村口,就看见几名老人在村前的榕树底下下棋,似乎刚下完,纷纷站起来准备回家吃饭。
“请问老丈,渔伯的家怎么走?”陈伯向一名年纪略大的老人询问道。
几名老人这才注意到秦烽等人。
他们上下打量这几位陌生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被询问的老人往东侧的小路指了指,说道:“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桥向左转,那家青砖大户就是了。”
说完,几名老人均摇了摇头,各自离去。秦烽隐约听到其中一名老人嘀嘀咕咕的嘟哝:“唉,又是一批来讨债的。可怜老余半生风光,年老却被那不肖儿闹得不生安宁……”
秦烽听得迷糊,心中疑惑。但却没有追问,跟着陈伯向左侧小路走去。
下河村的房屋大多是木材和泥砖青瓦搭配的建筑结构,渔伯的青砖大屋显得鹤立鸡群般明显。几乎没费多少功夫,秦烽等人便找到了渔伯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