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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感官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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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没有说话,只是向我伸出手,我没有去牵住她的手,而是深深地叩首,我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了。

从地上爬起来,我扭头向后看去,身后的陆思柒面如死灰,枯黄的长发了无生气地垂着。若依在前面慢慢地走,长长的裙摆扫过积着薄薄灰尘的地面。这沉默的大殿纵然富丽堂皇,可是恐怕也只能被若依绚烂烟火的尘埃埋没了。

之后的过程十分痛苦,我感觉到好像有一只小手伸进我的灵魂里面,抓住我的五脏六腑使劲撕扯,然后我原本相连接的三魂七魄开始有了裂缝。我瞬间有一种错觉,我感觉到自己都快要彻底的消失了,即使是中蛊毒的时候,我也不曾有这样太过不真实的感觉。

我好像陷进了什么东西里面去,它软软的,绵绵的,让我忍不住安心地靠在它身上,慢慢的进入了一个更深的世界。我突然一下就舒服了许多,连挣扎也没有了。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它温暖滋润,让我的意识都变模糊了,如今我已经不明白什么叫黑暗了,仿佛本能般的继续往下走。

我的周围是一些温暖滑腻的液体,而我似乎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我能感受到自己在往下滑,我仿佛被紧紧地拥抱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哭泣的声音是我能感知到的一切,这是,是我出生时的情景吗?我听到的是母亲分娩时痛苦中包**喜悦的哭声吗?

“这个孩子将来必成大器。”我听到他们在这样说,都说人出生和死亡那一瞬间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声音,此言不虚。

场景渐渐切换到了一个黑暗无比的房间,窗帘死死地拉着,房间了闷热潮湿,让人起了一身痱子。依稀可以辨认出来这个房间的大小和家具的轮廓。我紧紧地抱着自己,坐在角落里面。我穿着柔软的丝绸面料的裙子,看起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四五岁小女孩而已。我的脑袋里面始终回荡着一句话,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法术练不会,你就永远都别想再出来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这句话,对现在的我来讲,它像一个魔咒一样恐怖。

最后一丝光都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突然亮了起来,我感觉到自己身材变得丰满而修长,这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的身体,但每一个毛孔里都透着悲凉伤感的气息。接着,还是同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陆思柒,你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可是如今的阴阳师的地位不如从前,尤其是阴阳历算师,光靠正道的法术根本就不能够成名,你必须学习蛊术和降头,这样我们的家族才能在这里屹立不倒。”

“我不明白,”我听到自己这样说,“大陆基业还在,家族的规矩还在,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回大陆复兴我们的正道法术,一定要使用这些歪门邪道呢?虚名比道义的重要吗?”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我痛到已经不敢伸手去摸那逐渐肿胀起来的脸。小腹突然一阵绞痛,我直挺挺地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的世界好像重新坠入黑暗,永不见天日。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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